张氏知甄安想法,也是为此付出不少心血,就像这常山府君,为一小吏之位,付出了多少,到最后事却无成,反而现在若是取消,便是恶了一府之君!从此也让入仕之心淡了许多。
或许今日钟阳等人与众不同,也不是轻易便为之跟随,何况目前仍是白身,与之交好多条路便可。
“母亲,儿知我甄家数万人性命,皆在一念之间,但此次,定是我甄家崛起之机,便是那宣纸,就可预料其将来地位。”
这么些年来的历练,加上本身才能也是出众,甄安成长迅速,尤其今日之事,甄安冥冥中就有那种感觉,而且这个也是跟随越早,将来回报越大,至于风险,行商皆是有风险,只看最终所得。
“罢罢罢,罢了,既然你如此相信,你先去与他们细谈一番,若是仍这样认为,可按你的想法做,但家族不可妄动,这是底线,如若哪天真若是事成,在举族相助。”
张氏叹息,颇为无奈,缓缓再道:“今日之事,着实荒谬了些,只凭一面,几言几语,便定下如此大事!但既已决定,便不能优柔寡断,你速速去吧!”
张氏随即起身,渐行渐远,只有一道声音传来:“钱粮亏了也无妨,在做起来便是,但人不可有失!”
甄安一礼,久久不愿起身,偌大的房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钟阳房间,三人正小酌几杯,忽然见陈到进来,言甄安有事来找,钟阳惊奇的望着荀彧,真神了!随即起身前往相迎。
“怀远兄来了,快些进来,有何事我们进屋详聊!”
钟阳快步走到甄安面前,神情兴奋,甄安见此也是高兴。
“深夜前来,博达见谅就好。安有事来找博达。”
钟阳拉着甄安便进屋去,见到郭嘉与荀彧也在,相互打声招呼便皆落座。
不待钟阳了询问,甄安便到:“今日与博达相谈甚欢,虽第一次见,但交谈过后安便认为博达定能成事,此番来便是欲投与博达,不知是否收留。”
见甄安如此直接,且如此急切,钟会甚至有些愣神,但也转眼间恢复,此刻不是想象之时。
“能得怀远认可,是阳之幸,如今能得怀远相投,阳着实兴奋。日后定然不负怀远!”
几人均是十分高兴,然随后听甄安说他只代表自己,并非甄家,钟阳也不在意,因为甄安既是长子也是独子,只要钟阳发展下去,甄家也只是早晚的事,而且现在钟阳也没有什么,别人有所顾虑也十分正常,甄安能跟随已是大喜。
钟阳也是问了为什么会如此决定,毕竟时间太短,且钟阳也不决定是虎躯一震,别人便来相投。
甄安也是直言,其一为宣纸事宜,便能奠定钟会根基,其次也是甄安走南闯北,走太多地方,见过太多,虽不知朝堂如何,但民间之势似乎不在汉,这一想法让甄安心生警觉,随后在验证过程中也是被震惊不已。
最重要的则是那些大员以及根基深厚的世家,也瞧不上甄家,都是只想在甄家身上牟取利益。如今遇到钟阳,甄安确实不想就这样错过,这才有如今之事。
甄安将心中想法与钟阳所说,虽有所保留,但钟阳也是大致明了,无可厚非。
人生在世,无非名利,各自都有自己想要的,只因认可,便汇聚在了一起。
如今了解清楚,众人也谈得融洽。随即谈到宣纸,甄安也是疑惑。
“主公,这宣纸具体为何物?”
“怀远莫急,这便与你道来。”
钟阳叫陈到拿来宣纸,随即与甄安说来,甄安听完后也尤为高兴,此宣纸乃创世之举!
随后钟阳说道:“怀远,如今形势不容乐观,这宣纸如今也是先换些钱粮,主要是粮食,以待将来用。然这宣纸本是为天下人而准备,所以售价不能高,以便一般人家也能买得起。”
“主公,既然主要是为准备粮食,那为何不高价卖与大族?”
钟阳也是想啊,但这就是钟阳给那些世家大族让的利,就是为了将来入主并州的那一刻!
随即也是简明的向甄安解释一番。甄安也顿时明了。钟阳随即道:“怀远,此事便交由你负责,主要精力放在冀州与并州,并州那里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求赚,但要这宣纸之名传遍每个角落。”
钟阳也是有考虑的,并州是将来的根基,有几人更是心中十分念想的,为的便是好名,以便到时能更好施为。
至于冀州主要就是为了钱粮,且大户不少,即便价格不高,但只要量出去,也不会少。而且如果那些人卖高价,只会让钟阳更得人心。
“怀远,此事重大,定要细心。而且太平教之事,你也有所闻,注意安全。”
“至于所得钱粮,找一地保存好,将来有大用!”
待到所有事务交代完,钟阳也是舒了一口气,冀州之事已了,是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