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龙一脸困惑地答道:“我不走,在这干嘛?浪费时间吗?”
余庆年盯着身材瘦弱、身体遍布着触目惊心的淤青和红肿的雨龙,无言半晌。
在这半晌,她都一直在注视着雨龙,目光微微闪动,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雨龙即将要按捺不住,翕动双唇准备再度提出离开时,她才低声开口:“你跟我过来一下。”
“会长!你不能这样啊!”
江丞闻言,一下就急了。余庆年让雨龙跟她走,不就是想护着雨龙离开吗?他怎么可能答应!
“怎么,你还想干涉我的想法?”余庆年歪着头,眉眼微眯,语气多了几分冷意。
“不、不是……”
江丞立马否决。他家里固然是有钱,但也只是有点小钱,和余庆年这种大腕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这不仅仅是金钱方面,也有人脉。
“过来。”
余庆年再度对雨龙开口,随即转身走向休息室,也没回头去看他有没有跟上。
擂台上的雨龙,望着余庆年走入休息室,身影消失在门后,略微迟疑了几秒,咬牙跟了上去。
在江丞怨毒的目光中,他强忍着身体散架般的撕裂性疼痛,一瘸一拐地来到休息室,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到余庆年坐在一张长椅上,架着二郎腿。她看着雨龙关上门,愣愣地站在门口,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雨龙乖巧地走到她面前。
“坐。”余庆年扬了扬下巴。
“哦……”
雨龙一手扶着腰,坐到余庆年身旁,中间隔着一人之距。
余庆年上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为了一千块钱,被打成这样,还惹上了祸,值吗?”
“只要有钱,除了犯法、不道德的事以外,什么事我都会做。”
“哼哼,然后你现在就变成这样了,没感觉得不偿失?”
“没有。”
雨龙轻轻摇头。
木已成舟,后悔也是无用的。是他不自量力要当陪练,被打成这样,也只能怪自己。
如果余庆年是在问他后不后悔因为怒气涌上心头,暴打了江丞一顿,那答案很明显了——他绝对不会有一丝后悔。
虽然打架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有些人的嘴,就是要用拳头教育一下。
余庆年挑了下眉头,好奇问道:“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办。现在是法制社会,他打了我,就得负责,我不怕他威胁。”
“噗呲……”
余庆年闻言,哑然失笑。
看雨龙这么从容淡定,本以为会有什么好法子解决,结果还是倚靠官方势力啊。
嘛,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揍雨龙一顿,打断几根骨头,属于民事纠纷。
如果两边都选择私了,赔个几万块钱,警方也不会追究刑事责任,他们肯定也会劝两人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