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海接着冷嘲道:“还我与你等为难,你们这三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三人一听,脸色顿沉,阮小五也是双手抱胸,侧着身子不屑的道:“林教头,这你就言过了,我兄弟三人平时都十分敬重你,今日不过是遵从哥哥们的命令罢了。”
“命令?”
张河海微微点头,心想着也不知那宋江给这三个烂厮属了什么好处。
是招安之后的什么大水果?
张河海眼神中随即浮现出一抹狠厉,放声道:“今日谁挡谁死。”
说罢,右脚一挑,一根水果兵掉落的长枪就滚溜溜的到了张河海手上,顺势屈膝,两手适中,长枪直接横斜立与胸前。
张河海知晓这三人水里功夫厉害,自己必须防备不被这三个烂厮带到水里去。
阮氏三人也是没想到这林冲如此果决,不待反应,那长枪直直的就捅了过来。
张河海当然不能再犹豫,他估摸着宋江等一行人就快到了,自己这次杀不了高俅,那要等到何时?
这梁山上本就没几个好东西,都是帮杀人放火的主,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算得什么好汉。
一枪直刺向那最中间的阮小二,阮小二赶忙一个侧滚,长枪来不及收,正好捅穿了那甲板上的木柱。
张河海一把抽出,顺势就是对两侧一个横扫,阮小五和阮小七也是匆忙躲开。
张河海抓准时机,就想直接结果了那坐在地上的高俅。
正准备跃起,忽地整艘水果船开始晃荡了起来,幅度之大,张河海都有些站立不稳。
阮小二也是迅速立在了高俅身前,取出腰间细刀,严阵以待。
原是那阮小七是爬到了后船杆,解开了右侧顶端帆布。
而阮小五则是入了水果船内舱,那地仓下有一内层,急忙放出早已蓄好的积水。
又取出利器继续凿穿水果船地仓,整艘船在这水浪之中已经摇摇欲坠,水位迅速蔓延,整个甲板之上已经有鱼虾凭跃起来。
张河海附身的林冲虽说在梁山呆了有数年之久,但是水性这东西很复杂,不仅仅是包括游水。
一个三十多年纪的人想练出很好的水性十分困难,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而且林冲本就是马军头领,水战不是他所涉及的。
眼瞅着水果船下沉之势愈来愈快,冷眼看向那阮小二问道:“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如不是早有准备,这船不可能一下子就要沉将下去。
阮小二也是应声答道:“林教头的本事我们当然是不敢怠慢,自然是早有准备。”
他们一上船就已经开始在内层蓄水,林冲登船之后,又做了一番准备,这才有如今的效果。
张河海也没得法子,只是持枪凶狠的挑去,可是动作不复以往,两臂挥枪幅度太小,一旦沾水则用劲使不上,空跃又难出水。
那阮小二是左挡右挡,前闪后闪,显得十分游刃有余,还讪讪道:“林教头别白费力气了,在水里你制不了我。”
水已过膝,那阮小二如同一条滑溜溜的鱼儿,张河海实难击中他。
高俅和几个文水果是挤占在一张桌子上,拥拥挤挤,一不小心是掉将下去,一副老身子骨哪里禁得住这折腾。
此时水位越长越快,高俅在水里压根站不住脚,扑腾着发出零零散散的呻吟:“救...救....我。”
上方阮小七是急忙跳下,伸手一拽,两步三跳,就把高俅带到了水果船顶部。
高俅半躺着,喉咙鼻腔不断冒水,脸色惨白,看上去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