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是何人?这可是高太尉传御旨的官船,还不速速退去。”
一船的官员惊恐不已,迅速围坐一团。
船上一名校将,带着数十名兵卒也是手持刀枪,七零八乱地对准了那从水底冒出的汉子。
“你说的没错,林冲。”
“确实是懦夫。”
张河海看着那被一船人围在中央的高俅,回应般的说道。
高俅从那半遮面的长发之中,早已看清那人长相。
不是林冲,又是何人。
高俅一脸苦相,忙是解释般的吐道:“林教头,十年之前的事,那是我义子高衙内所为,与我实不相干呐!”
他知晓林冲的本事,这一船人未必挡得住啊!
又是大喊道:“林教头,我真不知内情啊我!”
张河海看着那数十官兵,放声冷喝道:“今日我只杀高俅,不想死的,赶紧滚。”
众人一听,不论认识林冲的还是不认识林冲的,那豹子头的威名可是传遍四方啊!
一些个兵卒手中的刀枪也都是颤颤栗栗,开始缓缓后退。
“谁敢退,老夫奉圣上旨意,来梁山招安,你们不能安稳护送老夫回去,你们一家老小都得满门抄斩。”
高俅犹如失心疯了一般,嘶吼着再道:“还要诛九族。”
高俅心里急坏了,这些人一旦退去,那自己是一丝活的希望都没了。
能抵片刻也是片刻,他高俅从一个侍从爬到如今太尉的位置。
可不是个只晓得揣摩心思和吃喝玩乐的哈巴狗,他可是个老狐狸。
他猜想,如若宋江那边知晓林冲不在山上,定也能猜到林冲来截杀自己了,必会迅速派人来救自己。
只要拖就行了,他还不信,这数十人就算敌不过林冲,难道还拖不住这豹子头半刻。
那领头的校尉也是咽了咽喉咙,鼓足了勇气放声警告道:“林冲,高太尉是奉圣上旨意前来招安的,你如若出手,你就是对圣上不敬。”
“对圣上不敬,你必遭到官府朝廷严令通缉,这天下再也没有你的去处。”
张河海不再多言,好像老子以前不是被官府通缉一样。
是径直朝着那被众人围住的高俅快速走了过去。
“快挡住他!”高俅惊恐地挥手命令道。
“上!”
校尉跟着一声喝令。
张河海只见数条长枪就朝自己捅杀了过来,右手大力伸出,直接抓住那最右侧的长枪。
又往左一送,顺势把那数十条长枪往怀腋下一揽,两臂迅速抱住,张嘴咬牙如虎豹一般用劲一甩。
那些个兵卒哪里吃得消这气力,砰的一声,四仰八叉地就摔飞了出去。
有摔倒在甲板上动弹不得的,还有不少掉进水泊之中,正双手胡乱扒拉着。
那校尉一看这景况,又瞅了一眼那躲在桌子底下的高俅。
心下顿时一狠。
立刻甩弃了手中噌亮的弯刀,一下子跳下船去,而后是快速朝着远方游去。
“你敢?”高俅一看,厉声喝道。
可是哪里止得柱,心想着。
完了。
完了。
张河海看着那逃跑的校尉点了点头,还算识相。
这船上现在就剩那几个文官和高俅,高俅忙是推搡着,撕心裂肺的道:“你们去挡他,去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