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攻城失败后,军中笼罩着一丝不安的气氛。几个主要将领又聚在波才的营帐中,商量第三次进攻的办法。
比第一次攻城失败后的情况不同,第一次是仓促攻城,大家心里有气,所以都不说话。
这次攻城虽然也是失败,但这是在主将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各渠帅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攻的城,所以,这次会议并不像上次一样,大家钳口不言。
都是各领一军的渠帅,说话就比较随意。
韩忠:“老子今天没攻下,明天就看大目老哥的本事了。”
李大目没有接口。
管亥:“李大目打仗有一套,要是打下来了,我们下一批就省事了。”
见李大目仍然没有接口,波才有些诧异,这不是他的作风,难道真的怕了皇普嵩这个屠夫。
遣将不如激将,他轻轻说道:“韩忠老弟是我们最善于攻城的,他都失手了,明天的战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目老弟,我们野战打朱儁,那叫一个顺畅,但攻城又是另一种战法,是不是再等等,让你们多准备准备。“
主将亲自询问,李大目不能不答,犹豫了一下,人命关天,他不得不说道:“主将,我不是怯战,只是在犹豫说还是不说。听张牛角老兄说起,他攻城有新办法,是不是听他说说看。”
又出什么妖蛾子,波才顿时不喜,张牛角是广宗派过来的,不能不给面子,便微微颔首,听他解释。
张牛角:“我手下的一个百夫长,对攻城的器械和攻城方法,提出了一些改进,我觉得还不错。只是采用了他的所说,明天攻城就得停下来。”
“你们都看看,是不是按他的办法,先把云梯改进一下,同时造好攻城车,一同使用。”
说着,把郑东写的东西递给了波才。
波才是读过私塾的,拿过来看了看,随口说道:“这是什么鬼画符,还是你自己说吧。”
说完,便把它丢在一边。
张牛角按照郑东的说法,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波才打了四个月的仗,名将说不上,还是知道器械对战争的重要性。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没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他按下心中的不快,说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都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良师在广宗悬望着战事,由不得我们徘徊观望。”
“乘胜鼓勇而来,也不能泄了气。一定要攻下长社,把喜讯告诉师傅。再大的牺牲,再多的损失,我们也得承受,明天就由管亥部去攻城吧。”
李大目霍的一下就站起来,“波帅,什么都不用说了,明天就看我们的吧。”
波才这才露出笑脸,“牛角、大目老弟,我现在不是不想谨慎,那些死去了的力士,那个不是大贤良师的信徒,能不疼惜。只是听说救援的人马快要过来了,时间不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