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张三丰。”张三丰微笑道。
“原来是武当张真人,在下失敬了。”常遇春说完,急忙便要拜倒下去。
张三丰一挥衣袖,常遇春无论如何也拜不下去。张三丰说道:“常英雄无需多礼。”
“原来是张真人当面,得遇张真人真是三生有幸。”罗晨急忙抱拳道。
“罗小兄弟过誉了,罗兄弟身手了得,不知是哪一门派的青年才俊?”张三丰笑道,张三丰虽为一代宗师但于两百年前的慕容一家确实毫无所知。
“承蒙张真人夸赞,在下无门无派,全靠自己瞎练。”罗晨笑道。
“罗晨大哥莫不是南天大侠罗晨。”常遇春此时说道。
“不敢称为大侠。”罗晨汗颜。
众人皆知此地不宜久留,张三丰抱起船上的小女孩,常遇春抱着男孩的尸体和罗晨跳上了渡船。
常遇春背上中了一箭,张三丰提他拔出箭头,又为他敷上生肌之药。
小女孩望漂走的小船只是一个劲地哭泣,常遇春道:“狗鞑子一上船就射杀了船夫,若不是两位恩人相救,只怕我们都要死在元兵的手里。”
罗晨心想:“眼下张无忌身中寒毒不能行走,这汉子却是钦犯,不得在此地附近投店。”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
那艄公见他杀了那么多元兵,此时心中惧怕万分,生怕一个对方不如意将自己也杀了,更何况对方还给了这许多银子,急忙点头答应,摇着船朝东去了。
此时罗晨见常遇春说话略显虚弱,身体不由打了寒颤,不免问道:“常兄弟,你受了内伤吗?”
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鹰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张三丰立马搭他脉搏,只觉脉搏微弱,跳动极其无力。又掀开常遇春的衣襟,只见胸口处的掌印已然发黑且微微肿起。又想此人身受重伤又长途奔波也不免暗自佩服,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转念一想又不免暗自可惜,此人年纪轻轻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