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们无疑。”罗晨暗想。
“船家,载我过江。”罗晨大汉一声。
说罢,罗晨便纵身跳上了小船。
张三丰见一约摸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纵身上船,双脚纹丝不动,气息绵长。暗道了声好,只听呼吸便知此人内功深湛,绝不下于自己的大弟子宋远桥,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哪门哪派能够培养成如此青年才俊。
罗晨从未想过瞒过张三丰,倘若故意相瞒反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因此上船一跃实是显露出了轻功。只是他没想到似张三丰这等人物,便是从脚步呼吸就能判断出武功路数以及内功深浅。
小船行到江中,张三丰看着眼前的波涛不由叹了口气。
“太师傅,不必为我难过,人活百岁亦死,我还能早点与爹爹妈妈团聚。”
“小兄弟如此豁达,看穿生死,令不少人汗颜啊,不知小兄弟得了什么病?”
张三丰摇头不语,显然是不愿吐露,同时也知世上无人能救。
“多谢大哥哥,只是小弟身中之毒,无人能解。”
行船至江中,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遇到此种情况,罗晨暗道果然来了,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罗晨说道:“船家,将船迎过去,老子生平最恨鞑子残杀汉人。”
那艄公见羽箭乱飞,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小兄弟,你看玩笑罢,鞑子可是杀人不眨眼。”
罗晨见状,只得夺过船桨急忙划了过去,生怕自己慢了一丝,常遇春只怕要遭遇毒手。
此时,番僧元兵已然跳上了前方小船,形式极其危险。
张三丰一个纵身跳上小船,罗晨此时也不甘落后,说道:“小兄弟,你呆在这别动。”
罗晨说完,也一个跳跃,飞身上了小船。刚一落地,对面元兵便一阵箭雨,罗晨内功修为有成,铁布衫已然远胜从前,丝毫不惧,反而施展起斗转星移,将对手射过来的弓箭尽数返还了回去。
这些元兵虽然训练有素,骑射全能,此时反而不如旁边的番僧,尽数被弓箭射死,旁边的番僧反而将射向自己的弓箭尽数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