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自己到底是远离这有些久远了。高悬天空那轮明月照射下的庞大黑影,终究是有那照不到的角落。
“帝王心术.........”
此刻远处吞炎,看着将军出得宫门之后,并没有往马车方向走来,而是在红墙城跟下低声念叨着什么。他不敢上前细听,只是更加恭敬、笔直的站立,站立在马车之旁,安静的等待将军。
只一个响指声,吞炎急忙跑将上去,低头聆听着将军的指示。
“我交代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听闻此言,吞炎急忙拿出一张画像。月光清辉中,堆垒看着画像中那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他低声道“便是这样的相貌,有多大出入?”
“外貌便是如此,差异却不是很大,只是.......”
见他顿住,堆垒瞥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吞炎,表情不悦“说!”
“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好像蕴藏着一只狮子。”脸庞儒雅的堆垒,眼里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精光,像是藏着一只猛虎。摩挲着下巴道“狮子吗?有意思!”再仔细看了一眼画像后,将这幅画像交给吞炎“将这画像传将下去,有人能告知行踪黄金十两。明天天亮时,我希望五方任何一座城墙布告栏都能看到他的画像。”
“是!”
“去吧!我一个人走走!”接着便看到将军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开,他小心展开这幅还未干透的画像,想到青空城上方的那一幕,这人到底不敢让人小看。
一入中景,将军便吩咐,让他去美院,找五方最负盛名的画师祝寅,几番修改才终于画出了这有十分神似,七八分神似的画像,但那双眼睛,那双让人多看一下便会沦陷进去的眼睛,实在难以描绘出来。
那日城墙上的男子,那比将军还要决然的眼神。或许当时正是因为慑于那眼神的威势,他才不敢冒然上前吧!
此时中景城中某颇为隐蔽的河道处,秦枫正蹲坐在一很是光滑的石头上发呆。他前面的河道中不时传来几丝水花飞溅声,是茹珂在哪嬉戏的声音,就这样秦枫已经从清晨坐到了黄昏。
在水中嬉戏的茹珂其实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虽然他嘴里口口声声说不会救那些囚车中的人,但茹珂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在思考怎么救出那些人。在水底都偷偷看着他的第一眼,她就是知道一定是这样。
突然看到他站起身来,原本还在水里潜泳的她,立马从水里露出脑袋来。“走了?”
“嗯!走了,你还想玩?”茹珂摇了摇头,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两道身影缓缓从桥边离开。
天亮得很快,快到趴在秦枫背上的茹珂,摇摇晃晃之间根本没有睡着,便看到了那天边的鱼肚白。街上偶有准备早市的行人,但终究不多。
“哎!哪里有你画像呢?”听到茹珂这话,秦枫打了一个激灵。顺着茹珂手指的方向,只看到那城墙布告栏处贴了一张和自己颇为神似的画像。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就算不明白这五方字词、话语,个中滋味还能不明?四下一看,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
走到那画像边对着茹珂悄悄问道“它这上面写的啥啊?”茹珂的语言天赋惊为天人,在得到秦枫的询问后,茹珂用她甜甜的声音悄悄念道。“苍天可证,明镜可鉴。此贼恶贯满盈、穷凶极恶,此人不诛,天理难容。英雄豪杰,尽展身手;巾帼侠客,大显威姿。得贼消息者,赐金千两;得贼踪迹者,官封七品;若全功而至,官封三品,赐金万两!
特此宣告,各宜那个字我不认识”听着茹珂的话,秦枫半点没有笑意,急忙将那画像遮挡得严严实实,同时不住招呼身后女子,小声些,小声些。
将自己糊在布告栏上,只感叹这好大的手笔啊!左右看看无人,趁此时机,麻利撕掉,急忙往那城外跑去。刚到城门却又麻利往城外跑去,茹珂没有半点意见,只安静趴在秦枫背上。
拿着通缉令秦枫细细琢磨,这通缉令撕得了一时,也撕不得一世,更何况这五方有多少城池,他撕自然是撕不完的。看来这城里是呆不住了。
要说见过自己,能画出这画像的人,那追赶他的男子算一个。至于那在囚车中的虎贲将士,他不愿意也不想相信是他们将这通缉令画出。最后他只得把这帽子戴给了吞炎,没成想误打误撞之下还竟然给他蒙对了。
原本他是打算,先在那监牢附近查看有无可乘之机,用某些专业的话语来说,这叫做摸底。放火估计是不现实了,毕竟前段时间的两把大伙把这五方之主烧得吹鼻子瞪眼,据说已经吃了几日的冷食了。这民间虽不能禁火,但城中官员知道这要是再是火起,他们的官职不定他们的脑袋都留不下了。这把火到底是烧不起来,想以火来扰乱这治安,趁机浑水摸鱼的想法就有些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