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蔡沭又岂会这么简单的让她过关,当即将左腿往外移动,就直接钻入李玉儿怀中。
李玉儿身体因为排斥,下意识一阵颤抖,差点将其推开。
不过理智拦住了这种想法。
可没有等玉儿松口气,又伸手探向对方腰间。
“请公子……”玉儿深吸一口气,心中以为要被占有,正咬牙迎接自己衣服滑落。
“公子这是做什么?”可是蔡沭并没有去扯少女的衣带,而是取下对方腰间的香囊。
“你这是梅花五角香囊吧。”
蔡沭从自己腰间也取下一个香囊,不过和玉儿的不同,他是一个五彩绣香囊,极其华丽精致。
古代女性喜欢香囊,除了装饰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女子佩香囊意谓有所归属。
她们往往把“香囊”视为“定情之物”,这是一种含蓄而优美的情感表达方式。
蔡沭淡淡道:“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你的意中人又是谁呢?”
玉儿神色陡然一紧,慌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玉儿这五角香囊只是装饰,并非代表意有所属,就和…就和公子身上的五彩绣香囊一样。”
蔡沭将两个香囊放在面前做对比。
“我这桂花五彩绣香囊是当初进京赶考高中进士时,爷爷送与我的念想。”
“我一直佩戴在身边,提醒自己即便远在天边也不要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
“你未曾离开过襄阳府,也一样吗?”
玉儿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十八岁的进士?”
科举有多难她是知道的,即便是勤学苦读的方清现在也只是一个秀才。十八岁的进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只能说是文曲星下凡。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桂花香囊是武昌府的习俗,襄阳府可没有这种习俗。”
蔡沭前身的家乡是武昌府,桂花在武昌府种植广泛,花开后香飘十里,浓香远溢。
尤其是仲秋时节,丛桂怒放,夜静轮圆之际,把酒赏桂,陈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可以说弥漫在空气中的桂花花香,是当地人从小到大的陪伴。
传说寄生在桂花里的神明会保护每一个离开故乡的孩子。所以身处远方的游子习惯了在花季来临之际,通过桂花或者桂花香囊睹物思人,表达思念。
但襄阳府并没有这种传统。
“公子聪慧过人,玉儿无话可说。”李玉儿慢慢地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声音比蚊子还小。
这个香囊确实是在和方清订婚时作为约定的定情信物,佩戴久了便没有当回事,无意留了下来。
正当她准备迎接蔡沭怒火的时候,蔡沭却将香囊扔到桌上:“留着当个念想,日后很难见到了。”
“啊?”李玉儿张了张嘴,蓦然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休息吧。”
蔡沭又道,然后弯腰,打算自己脱靴。
这次李玉儿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下定决心,主动将蔡沭的小腿抱在怀中,感激道:“公子大恩大德,还是让玉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