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借钱,哪有人会主动还钱的,反正借也就当做送了,只是没想到工厂都捐出去十多年了现在竟然还有人能想起他这个人。
保姆把信封放到书桌上,转身出去了,离开前轻轻合上了书房的门。
信封没什么特别,到邮电局就可以买得到的普通黄纸信封,上面是用蓝色墨水写着“娄晓娥父,收”。
为了以防万一,娄一龙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了蚕丝手套,套上后用小刀轻轻挑开信封,没有预想中的白色粉末,一张黄色信纸轻飘飘地从信封里掉落在桌面上。
打开信封,首先给娄一龙的印象就是丑。
字很丑,粗狂没有美感。
说明写信的人是个男人,而且文化水平不高。
语句还算连贯,偶有错别字的情况。
说明写信的人至少有初中以上文化。
信里所要陈诉的内容比较简单,娄一龙扫视了一遍大致是看明白了。
书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徐冬青预期中的暴跳如雷。
娄一龙仰躺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拇指轻柔着太阳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片刻后,娄一龙拿起书桌上的黑色座机,拨动了6个号码。
“总机吗?”
“是。”
“帮我接崇文区西草市东街13号。”
“已转接。”
微弱的滋啦电磁声响了大约半分钟,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另一头的电话响起。
“喂?”
“来家里,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你办。”
“好的,老爷。”
放下电话,娄一龙把信纸塞回信封里,拉开左手抽屉丢了进去,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光明日报接着看报。
书房外的保姆弯着腰拿着拖把正卖力的拖着地板,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摔打声,保姆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书房,停顿了片刻确认没有再听到其它声音,保姆就弯下腰继续干活。
信封里的内容大致如下:
尊敬的娄先生,我是一个好人,今天冒昧的给您写信是想帮助您认清楚许大茂丑陋的真实嘴脸。许大茂这个人长得丑陋,为人龌龊,不仅利用工作在乡下吃拿卡要,更是与多位寡妇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让人唾弃,恶心。
老天爷对许大茂这种人也是公平的,他天生不育,注定一辈子断子绝孙当绝户。偶然听闻您的千金娄晓娥女士跟许大茂关系亲密,甚是痛心疾首,特此告知,望您再三思量,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