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姬的身形在另一处的草丛里出现。她喉间一股腥甜，然后直接吐出了一口染着血的细沫，看起来死了一具替身对她的影响不小。

“妈的，也不知道花滟滟那个恋师的蠢货信了没。”窈姬暗暗嘀咕。

算了，也由不得她信不信了。

紫薇仙宫死了一个内门，花滟滟损失了十八座城。

她就不信这两个门派会没有动静。

窈姬拍拍屁股起身，准备回宗门了。今天晚上她死了一具替身、她又得闭关一天才能补回来。

窈姬：“……”

本来修炼就烦。

——

蔺长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一夜。

窈姬几乎凌晨才赶回宗门。

见着蔺长，她一愣，然后脚步变轻地变了件斗篷出来给蔺长披着。这样趴着睡的时候蔺长睡眠算浅，被人轻轻一碰他就醒了。

“师姐？”他直起身来，刚刚给他披在背上的斗篷就顺势掉落。

窈姬没好气地捡起来，然后用斗篷直接把蔺长的头给盖住。

小没良心的东西。

窈姬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来。她还好，差不多都缓过来了。

“师姐，你没受伤吧？”蔺长问。

窈姬一愣，水还没喝一口呢，然后她就捂着胸口哀声泣泣地说道：“……我受伤了”

那声音气若游丝，感觉就还剩一口气。

蔺长：“……”

他总觉得窈姬师姐在骗他。

明明她刚刚还很健壮的。

窈姬躺床上去了、哎呀哎呀的喊着。她脸色煞白，拉着蔺长的手不放：“临死之前、我想吃一碗你亲手煮的面条。”

蔺长嘴角抽搐：“……”

好嘛。

他配合。

蔺长已经很努力地把自己的面做得很好吃了。

窈姬觉得味道还行吧，虽然没媪娘做的好吃。不过只要她封了五感，吃什么都一样吧。

待面吃完了，她又拉着蔺长的手感叹：“你要是个女儿身就好了。你是女儿身我就可以娶你了。”

蔺长：“……”

蔺长眼皮子直跳，眼睁睁地看着窈姬在他的手背上蹭。

窈姬气若游丝，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死了：“临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蔺长很配合地附耳过去：“什么？”

窈姬眼神定定盯着上方，她说：“你大概不知道、我喜欢大胸妹妹。”

蔺长没觉得窈姬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对，毕竟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会娶姑娘的人。

他到现在都还没习惯窈姬是一个女儿身。

蔺长只道：“好巧，我也喜欢。”

窈姬又看向蔺长：“所以你什么时候变成妹妹？”

蔺长：“……”

蔺长沉默了一会，然后到：“那要不然我下山去给你抓几个小女娘回来？”

窈姬还在回味：“我今日看见那魔尊了，那小女娘的身段就十分不错。”

啊……

好想上手。

窈姬右手捶左手：“她都喜欢她师父了，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我可以当她师父！”

蔺长很贴心地替窈姬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师姐，咱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窈姬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我为了你出生入死，结果你竟然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