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知施暮心意已决,也不忍拂他意,笑道:“如此也好,路上人多,也热闹了许多。”
施暮心中喜极,转身拉住星采道:“好啦,采儿,咱们这许久没见,现在我们一路,当真再好不过。”
过得片刻转身对关羽道:“关将军,施暮这一行害的你受了伤,当真过意不去,鲁老爷让我向你问好,盼你能至吴地商讨两军结盟之事。”
关羽微微点头道:“关某知道了,多谢施公子代话。”
任平生见关羽话语浑厚,实不像是受伤之人,微敢诧异,走上前在关羽手腕上一搭,只觉其脉搏跳动有力,心中又是惊喜,又是佩服,拱手道:“不想关将军勇武如斯,在下佩服之至。”
关羽微微一笑道:“任仙师武功卓绝,今日一战,关羽方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任平生摆手笑道:“任平生粗人一个,怎敢与将军同日而语,将军心怀天下苍生,乃是人中英杰,只盼将军能心怀仁义,救这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关羽皱眉叹道:“关羽毕生之志乃是造福天下黎民,仅凭任仙师所言,关羽当竭尽所能,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任平生闻关羽所言豪气万丈,心中敬佩,拱手道:“若依将军所言,天下百姓有救,他日将军有命,我天门一派唯将军命是从。”
两人经此一战,惺惺相惜,加上两人心怀天下百姓,同是性情中人,此番情谊当真深如潭水,之后关羽果然严整污吏。
挥仁义之师各处征战,荆州百姓生活安逸,关羽功不可没,直至后来受了小人奸计,这才身死他乡,享年五十九岁。
施暮、张飞、任平生三人拜别了关羽,同星月四人一同出了襄阳府,一路向西行去。
待得出了城,任平生转身对施暮道:“暮儿,你师伯现下可在武夷山上?他怎放心让你一人来行走江湖,真是大胆。”
施暮猛地一愕,暗道:“任仙师原来并不知师伯已故。”
心中一凉,沉吟道:“任仙师,师伯他……师伯他已经仙去了。”
任平生全身一颤,瞪大双眼,怒道:“什么!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可是有人陷害?”每问一句,拳头噼噼作响,显是惊怒之极。
施暮摇了摇头道:“任仙师,师伯他是自杀的。”
任平生猛地一拂袍袖,转过身子,喝道:“不可能!大哥心胸宽广,豪气干云,如何能自尽?”
忽地转头怒视施暮道:“定是你这小贼,哼!大哥从前怎地就不自尽,偏偏在你小贼到了武夷山便自尽了?”
施暮大吃一惊,万料不到任平生竟会怀疑自己,想到曲觞无故离世,大师伯又不在身边,此刻便是自己最为敬佩的任平生都这般怀疑自己。
愁苦之情猛然涌上心头,摇了摇头哽咽道:“不是的……师伯待我恩重如山,施暮又怎可做这禽兽不如的勾当?不错,施暮武功低微,是没出息,却也不会戕害长辈。”
任平生摇了摇头,面容愁苦,突地仰天大喝:“大哥!兄弟定为你讨回公道!”
张飞见任平生对施暮凶神恶煞,心中不悦,道:“这关暮郎什么事,你干嘛对他大呼小叫的?曲前辈见着我干姨就自尽了,这其中原因暮郎又如何明白的了?”
任平生一怔,道:“你干姨?你干姨是何人?”
张飞道:“我干姨便是莲花神医郑茹。”
任平生喃喃道:“莲花神医?莲花神医?郑茹?她此刻在什么地方?”
张飞叹了口气,道:“干姨见曲前辈自尽身亡,痛苦万分,便也下了剧水果自尽了,我和暮郎身中剧水果便是干姨下的。”
任平生吃了一惊,上前搭住施暮手腕,只觉施暮脉搏有力,实不像中水果之状,然见其眉心隐约笼罩着一层黑气,却又是中水果无疑,当下又惊又惑,道:“这是什么水果?这般古怪?”
只听那灰褐衣衫的人冷哼道:“此乃百花剧水果,当世唯天青地白可解。而这天青地白便只有我昆仑山才有。”
只听星采“呀”的一声惊呼,低下脑袋不再言语。
任平生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施暮道:“暮儿,我方才伤心至极,以至于错怪了你,莫要怪罪。”
忽而拱手对那褐衫之人道:“不知前辈是星月七老中的哪一位?”
褐衫之人笑道:“任仙师果然了得,老夫性命为你所救,再不能有所隐瞒,老夫便是七老中的老七星下。”
任平生恍然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长庚星,今日得见,当真不枉此生。”
星下摆手笑道:“浪得虚名,仙师这般说可要老夫无地自容啦,仙师如此恭维老夫,可是要老夫相救这个孩儿吗?
任平生干笑两声,道:“实不相瞒,暮儿是我大哥门下唯一后人,还盼前辈能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出手相救。”
星下叹了口气道:“这孩儿资质极佳,聪明伶俐,老夫也着实喜欢,何况我这侄女如此爱慕与他,我做师叔的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只是星月七老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倘若他能答应娶了我这侄女,莫要说相救,便是传授我星月绝门武功,那也不在话下。”
星采听得此言,俏脸一红,转身跑开去了,施暮尴尬无比,急忙摇首道:“不成的,我只当采儿是我的妹妹,如何能娶她?何况……何况我已经有了姝儿了,又怎地能再娶其它女子?”
张飞听得施暮言语,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中一甜,伸手握住了施暮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