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汤德邦的尸体丢下,白?来到宁岚盛的面前:“宁大人,现在的场面您也看到了,汤城主畏罪自杀,城中布置是否还有潜伏的贼人,这夕淼城临近帝都,要是出了问题,恐怕......”
“你说得对,”宁岚盛当机立断,转身命令随从们,“水手们船上待命,其他人跟我进城!”
从船上推出两架小板车,把十几具尸体装好。
因为帝都城河与夕淼支流的交汇处在城外,所以他们还要走一段距离。
城门的守卫看着宁岚盛推来两车尸体,顿时紧张起来,招呼旁边所有的兵卒举起武器。
“我是内阁首辅,”宁岚盛亮出翠玉雕琢的令牌,“城外见你们的汤城主遇害,特进城调查,阻拦者,斩!”
光彩熠熠的令牌,惊得守城士兵汗毛倒数,二品大员亲临,谅是给他们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拦,纷纷让路,任凭宁岚盛带人进城。
一行人直达汤德邦办公的衙门,大小官员尽数出门迎接,但宁岚盛毫不在意,登公堂上座,狠坠惊堂木:“所有人听着!把你们所知道的有关近日瘟疫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如若隐瞒,从严治罪!”
进城言斩,登堂治罪,宁岚盛的表现让白?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二皇子,在这种场合下竟能作出如此决绝的之事。
“看起来先帝选他作为继承人重点培养,确实眼光毒辣。”白?暗叹。
底下的官吏们听完他的话,面露惧色,纷纷低头议论起来。
尽管细微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但还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
“怎么,身为朝廷官员,连说话的胆子都没有吗?”宁岚盛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还是说,这件事你们都有参与,个个都从中获利了?”
“来啊!把他们按在长凳上,脊杖伺候!”宁岚盛猛地推倒了公案上的签筒,其中的令签散落满地,“生死不论,直到有人吐出真话为止!”
显然,宁岚盛命令的不是伫立两旁的衙役,而是自己同行的随从。
十数个壮汉毫不迟疑,当即围住了那些官员,并揪出一个倒霉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但官员声嘶力竭的哀嚎祈求,壮汉充耳不闻,将他死死按住,另一个随从腕子翻转,一根精铁长棍现于手中,掂了几下,看着就非常有分量。
“我去,一般用木棍就能打得人皮开肉绽,宁岚盛是真狠,居然让手下用铁棍?”白?都有些不淡定了,“还是打脊杖,怕是两下就能打死一个。”
就连白?都如此,更何况即将直面铁棍的众位官员,无不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宁岚盛厉声质问那个被按在凳上的官员。
“我,我......”铁棍光滑的表面映照出官员支支吾吾,浑身战栗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尿裤子了,“有关瘟疫的事情,全都交由汤城主如实上报,我是在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言说的......”
“还在嘴硬,”宁岚盛最后的耐心已经被消磨一空,“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