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地顺从只会叫人瞧不起。
叶九霄头上落下三根黑线,“姜芙,你最近怎么变得如此叛逆!“
哼,嫌她叛逆。
可是她乖巧懂事顺从的一辈子照样没有被人珍惜。
赵怜星劝解道:“姜姑娘,你若还是怪我,我向你道歉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迁怒于叶公子啊。”
姜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真是够了。
一个过来指责她不懂事,一个在这扮好人。
叶九霄不满道:“姜芙,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怜星姑娘是我父亲请来的贵客,你也太咄咄逼人了。”
姜芙索性站起来,大有一番不罢休的念头。
叶九霄从未见过姜芙这样—一点没有从前温婉贤淑忍气吞声的样子。
女子睁大了一双猫眼:“叶公子的耳朵和脑子是摆设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和这个贵客指着我鼻子对我说三道四,咄咄逼人的是谁,难道是我么?!”
叶九霄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
赵怜星皱眉:“姜姑娘你们不要吵了,你来这里其实叶公子很高兴的.......而且一会儿练剑,叶公子修为好,你还可以跟着他多学习。”
姜芙可是一点基础都没有来到这里的,若是叶九霄不教她的话,那该如何起步。
叶九霄冷哼了一声。
姜芙:“不劳姑娘费心了。”又不是一个人活不下去。
赵怜星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姜芙八成就是过来争宠的,呵呵,她可是正经过来修习的,才不屑于跟这个女人吃醋。
“叶公子,姜姑娘如此生气,不然你哄哄她吧,她一个小姑娘,西楼都是生人。”
叶九霄心情莫名烦躁几分:“她既然如此有本事,那就随她去。”
赵怜星低头垂眸,没再多说。
叶九霄甩袖离去。
姜芙他不是不了解,偶尔耍耍脾气也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已。
呵呵,练剑,她根本不是这块材料。
她总会回过头来求他。
姜芙确实很少与人接触,上一辈子钰琪花出世的时候,她被赶出扬城,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当了十几年的未婚妻,除了叶九霄,她不了解其他人。
人人自危的时候,也没人愿意过来拉她一把。
除了一个人。
姜芙坐到那个少女旁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画画。
画下是一个容貌清冷的男子。
姜芙撑着手:“画得可真好看。”
少女捂住了自己的画:“姜芙!你干嘛!”
姜芙眨眨眼睛:“干嘛,让人看看都犯法啊?”
池鱼红了半张脸,“谁说要让你看了.......不害臊......”
姜芙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上一辈子她被人赶出扬城的时候,也只有这个好友愿意收留。
池鱼纳闷:“你怎么出来了,给你那个九霄哥哥过来当下人?”
她说话向来如此,上一辈子姜芙不爱听,可如今细细听来,哪一句不是为了她好。
姜芙一张脸如同盛开的海棠花:“我可是为了来找你,免得你一心一意想着情郎,都没那个心思练剑了。”
“姜小芙你过分!”池鱼吸了吸鼻子,“明明是你一心向着你的情郎,你竟然倒打一耙!”
姜芙只是笑笑。
等到众人散去,姜芙还带池鱼去了酒肆。
池鱼爱喝酒:“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好好打扮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让别人都刮目相待!”
姜芙也喝了不少,喝得脸蛋都红扑扑的。
上一辈子的时候,她信奉着贤妻良母大家闺秀的信条,几乎滴酒不沾。
可她早就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自己,她没有护住舅舅一家,也没有保护好自己,甚至连嫁给叶九霄都没有做到。
直到夜色渐深,两个小姐妹才喝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