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要是原本的池若星被池简掳到别庄,又被迷情香所惑,今日再被她们一激,哪还有活路。
如果原主是个傻子,这时候咬出昨天在别庄见过池简,肯定会被她们说成是污蔑上亲,恐怕想有个好死也不能够了。
池若星恨死了,都怪这身子不争气。
不然昨夜趁乱把顾景尘敲晕,直接逃走就完了。
听池锦月哭了一会,外面又有丫鬟行礼的声音。
“大娘子安好!”
这小破院什么时候竟成了热门地点?
池若星索性趴在地上,耐心听听她们到底要唱什么戏。
可谁知道,秦大娘子还没进屋,她带来的婆子的鞋底已经踩在池若星的后背上了。
“好你个小浪蹄子,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事来!病殃殃的身子骨还知道想男人?和你娘一样不要脸,骚死你算了!”
这一脚踩得不轻,池若星胸口一闷后背生疼。
刚才摔一跤现在踩一脚,这本就脆弱的小身板有些受不住。
“许三家的,你怎么自作主张!这好歹是家里主君带回来的姑娘,也已记在我名下,她也算是池家的嫡姑娘了。”
秦大娘子一边走进屋里一边把话说得漂亮。
却始终没让池若星起来,反而急急走了两步把池锦月拉起来揽在了怀里安慰。
“月儿,不要哭了!此事确实是委屈你了!”
“方才那一脚,先给你出出气。等你父亲回来,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这次我绝不求情!”
池锦月哭得梨花带雨,仍不忘帮池若星“求情”:
“星儿妹妹在乡下长大,忽然进了府,叫锦衣玉食的生活迷了眼,一时想左了也无妨的。”
“姐妹共侍一夫说出去难听,但只要姐妹和气也是一桩美谈。”
池若星听得窝火后背却疼得无法起身。
忽然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此时可不能输了阵,池若星只得强忍着痛将血咽了下去。
这就是债。
曾经她仗着资质好,受宗门的重视,但凡有个不如意的,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打上一架。
也不用善后,打赢了自有几位师兄去安抚对方,偶尔输上一次,也有几位师兄带着再去找场子。
现如今深陷在这女人窝里,有劲也使不出来,尽是憋屈。
就看她们几个现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若自己敢显露一丝丝的玄学术法,恐怕立时就要被她们绑了去祭天。
两个不长眼的凡人,如果若星真人本身在此,弹指间叫她俩飞灰湮灭,哪容得她们在这蹦跶。
哼。
池锦月瞧着哭得委屈,实际眼神含水婉转多情。
不仅如此,她的眼尾后的夫妻宫,丰隆平满明润发亮,显然是与意中人情谊相投、你侬我侬之象。
池锦月还在哭诉:“那人被传得那样凶煞,哪里是个好惹的?如今竟又出这样的事,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便要往这房中的柱子上撞。
自然是被拉住的。
但池若星有些不屑。
顾景尘若真是池锦月的未来夫婿,那她今日应当奸门晦暗才对,何来这般好颜色。
池锦月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且已有了肌肤之亲。
这位秦大娘子更有意思。
她瞧着不过是个三十多一点儿年岁的妇人,面容姣好保养得宜。
可她却有两条淡淡的鱼尾纹。
要知这鱼尾纹就在夫妻宫上,乃是夫妻有异心之象。
这池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道行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