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旺浮当老板的时候也经常被敬酒,但是那个时候,他是领导啊,喝不喝就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不比从前,人家这么客气,不好薄了他们的面子。
硬着头皮又是一口生闷。
众人此时早已经明白宋北川的意图,但凡能喝上几口的,都过去敬酒。
没用上半个钟头,就见杨旺浮躺在桌子底下,醉成一堆烂泥了。
宋北川见状,伸出一根手指,开始扣嗓子眼,将刚才喝的那点酒又吐出来。
他倒不是因为这点酒会醉,他认为,无论酒精含量如何少,都会对大脑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这种时候,谁的反应都可以慢,但时宋北川的大脑决不能有半点混乱。
用水漱了几遍口,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晚上,他可能会醒,他要是醒了,你们就跟上去,要是没醒你们就埋伏好,衣服全换成黑的,隐藏自己。今天他们要是来了,咱们就给他们玩一招瓮中捉鳖。”
如今,宋北川在众人间已经形成一种无形的威严,发号施令的时候谁也不敢耽搁。
纷纷四散,开始行动起来。
见众人走后,宋北川自言自语道:“擒贼先擒王。”
天黑之后,留着一个人守着门口,随时注意着杨旺浮是否醒了,之后七八人拿着枪躲在角落里,以及门口两座瞭望塔上面,前前后后足足有十几个人。
保证让他们进来容易出去难。
但是,宋北川也并非神仙,他也没法完全预判全部行动,众人足足守了一夜,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宋北川心下疑惑,这无疑是与对方斗智斗勇的一个环节,看起来对方也绝不是等闲之辈,竟然能够沉得住气。
便命令昨夜准备战斗的众人,轮流休息。
之后张寿仁去叫醒杨旺浮。
“醒了醒了,起来干活了!”
杨旺浮抓了抓自己的后背,还想再补上一个懒觉,但是,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就连一旁的张寿仁都可以听得见这心跳的声音,心里明镜,佯装不知的问道:“呦,你这是怎么了?至于么?我长得这么吓人?给你吓出心脏病了。”
杨旺浮咽了一口口水,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道:“张哥,没事,我这是年轻落下的病,缓一会就好了。”
张寿仁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病,便撂下一句,说道:“别再睡了,快起来干活!”
杨旺浮急忙点头。
待他走后,他哭了,扇了自己几巴掌,开始发了疯的骂起雷彪。
在当初,雷彪怕对方人手太多不好对付,便让他以别墅老板的身份进去打探,实际上这个身份的确是真的。
可是在灾变的那一刻,公司的保安队长,也就是雷彪突然带着人冲了上来,不知道还从哪弄的几把枪,威胁他,同时绑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在他进入安宁村打探之前,雷彪便亲口对他说过,每天晚上都需要向他汇报一下情况,如果有一天没汇报的话,那么他老婆的一根手指,就会被剁下来。
一天一根,十天之后,便开始剁他儿子,面对这样的威胁,杨旺浮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的听着他的安排,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让他当狗,便只能当狗。
一想到这些,他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儿此时究竟如何,要是这个时候出去与雷彪会面,无疑是暴露目标,也不敢轻举妄动。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沮丧,毕竟昨天大家那么热情招待了自己,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
随后进行当天的工作,今天他被安排种田去了,来到农田里耕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回头望去,发觉正是雷彪的一个小弟,名字叫做孙宝一,这个孙宝一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看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便一溜烟地跑进小树林里。
树林里杨旺浮立刻做出一副奴才嘴脸,对着他说道:“孙哥,你可千万对彪哥解释解释啊,我昨天让那群人灌醉了,我不是故意不去的啊。”
孙保一轻笑了一声,露出森白的牙齿,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摸索,说道:“彪哥他不怨你,这次他让我给你带个小礼物,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厉,打探出有利的消息。”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碎布包裹的小物件。
杨旺浮此时已经有了强烈的预感。
结果东西,缓缓展开。
只见里面露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