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煦没有时间多想,抱着白玉剑,魅气激发到最大,向着阶梯冲去。
在台阶,杨煦还顺势用魅气捞了一把瘫在地上的灵蛇。
轰隆隆~
整个墓穴开始坍塌了,那些留存在阶梯旁的壁画,那些记录中的最真实的历史,也随着墓穴的坍塌而坍塌。
“白玉剑,加油!”
“白玉剑,加油!”
出口就在前方,光明越来越近。
白玉剑如鬼魅一般向着出口冲着,长长的剑影如彩带一般留下了坍塌后的墓穴。
三,二,一
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剑带着杨煦与灵蛇冲出了墓穴,回到了埋骨地的原野。
“呼呼——”
杨煦瘫坐在地上,不远处就是男子,男子目光无神,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
男子混沌的眼睛看见了杨煦带出来的灵蛇,说话了:
“逃出来了,恭喜。看在你把小蛇带出来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些事。”
杨煦站起了身子,握紧白玉剑,犹疑不决。
谁知道那个男子是不是又在拖时间,有新的阴谋。
“放心吧,我快死了,没力了。”
男子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滩血。
“我是苏慕,这里葬的就是我苏家的先辈,明德大帝说我苏家先辈是乱贼,不识忠义,难怪死的早。”
“苏覃是我苏家的继承人,我和苏覃从小青梅竹马,但是自从有了你之后,一切都变了。”
“昨天,苏覃说她想让你来这里祭拜苏家先辈。”
“哈哈哈,一个外姓人,祭拜苏家先辈,能是什么?”
“我不能忍,苏覃是我的。”
杨煦看着苏慕,有些无语,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骗了苏覃,把我引过来,在这里设了杀局。”
“这不是杀局,是决斗,活着的人才能够陪在苏覃身边。”
“所以最后我赢了。”杨煦盯着苏慕。
“哈哈哈,我们都输了。”苏慕狂笑了起来,“苏覃是丹药阁的小阁主,你认为我是谁?杨煦,石碑下的青苔,墓穴口的白花,阶梯上的金黄叶子与果实,你怎么就敢靠近它们,去闻它们的气味,哈哈哈。”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都要死。”
带着阴惨惨的笑容,苏慕没有了呼吸,但是在最后一刻,苏慕却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手指指向了北方。
“这个疯子。”
杨煦咬牙,依旧抱着白玉剑,拖着灵蛇,按照苏慕的指示,向着北方走。
苏慕说的没错,石碑下的青苔、墓穴口的白花、阶梯上的金黄叶子与果实,它们混在了一起就是致命的毒药。
杨煦向着北方走着,脚步越来越艰难,呼吸也时断时续。
终于,没有了力气,杨煦瘫坐在地上,耷拉着眼睛,杨煦想要睡觉。
耳边似乎传来了幻听。
“杨小哥——”
“杨公子——”
“杨煦——”
……
杨煦的眼睛变得朦胧,依稀看见了许多身影在远方,他们提着灯,走进了埋骨地,大声呼喊着自己。
那些人,
有家里牛受伤了的鱼叔;有家里果子熟了的胖婶;有西木林伐木的平叔;有北灵泉钓鱼的莫爷爷;还有村口的小玲儿……
今天杨煦帮助的人,都来埋骨地找杨煦了。
还有一个少女,拖着小药箱,蹲在杨煦的面前,一脸的责怪。
“先祖的幻觉提示,你不听;墓穴的壁画警示,你不看。中毒,自找的,哼。”
看见眼前的少女,杨煦露出了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