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现在魏军合兵一处,正在攻击彭城。”
士卒回禀道。
“曹军有多少兵马?驻守彭城的我军兵马有多少?”
陶谦心头一紧,开口询问道,不仅仅因为彭城相高骈是他的亲属,更重要的是,彭城以后,徐州地界基本是一马平川,
跨过彭城,曹操的兵锋就可以只杀郯县,也就是徐州首府,除了河流以后,别无屏障,
“禀州牧,魏军兵马约莫有六万人,我军主力前番进击兖州,留守彭城的军队,不到一万!”
士卒看了一眼陶谦,小声道。
“这……”
听到这话,陶谦是彻底坐不住了,整个身子直接向后倾,摊在了椅子上,
“州牧,眼下应当是快些派人前去支援彭城,否则彭城一旦失守,则徐州危矣!”
别架糜竺站了出来,拱手拜道,
“是啊,州牧,彭城不可失守!”
殿间的众人纷纷附和道,他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何人,愿意率军前去支援啊?”
陶谦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
顿时,场间的众人变得哑口无言起来,以曹宏为首的武将,基本是低着头,又或者是左右张望,
这一趟任务,是比较凶险的,彭城外是开阔地带,若是城破了,曹军很容易衔尾追击,
“难道我徐州还没有一个能抵御曹军的将军么!”
陶谦见状,有些气愤道,用手拍打着扶手,
“禀州牧,在下愿意率军出征!”
典农中朗将陈登见始终无人出头,挺身而出道。
“还有人,愿意与陈中朗将一起出征的么?”
见陈登领命,陶谦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继续问道。
“禀州牧,臣也愿意出征,抵御曹军!”
糜芳走了出来,拱手拜道,
“好,那你二人率领三万大军前去支援,务必要守住彭城!”
“回来之后,本州牧一定会向朝廷为你二人请赏!”
陶谦拍拍手,满意道。
“多谢州牧!”
陈登与糜芳二人相视一眼,拱手拜道,
在调配好人手以后,陶谦又派人前去请求臧霸出兵援助,帮忙度过这次难关。
陈府,
“登儿,你糊涂啊!”
“你这一次出去,凶险异常,你不该请命出军的!”
陈珪杵着拐杖,浑身气得发抖,对于陈登白日掺和出军彭城的事情,十分不满,
“父亲,儿曾去过彭城,驻守那里的高骈是个能人,此番出征,未必凶险!”
陈登摇摇头,他曾去过彭城做过屯田的工作,这里面徐州基本没有遭遇战乱,吸收的外部黄巾、流民基本都在彭城一带,
故而他过去负责丈量土地,屯田养民,在那里的时候,他与高骈就时常攀谈,他认为此人就不简单,尤其是他手下那个叫郭嘉的文人,更是才华横溢,
“糊涂,糊涂!”
“陶谦年事已高,与曹操相比,他守不住徐州的!”
陈珪还是显得颇为气愤,他们作为下邳当地的世家大族,首先要保全的是自己的利益,换句话,只要曹操不损害他们的利益,
听陶谦的,和听曹操的,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但陈登主动出击,日后曹操杀进徐州,可就是切切实实的留下了梁子,
“正是如此,所以儿才要去救援高骈,此人是陶谦外甥,又是一国国相,若是此番能够抵御曹军侵袭,待到陶谦逝去,他,便是未来的徐州牧!”
陈登转动着漆黑的眼眸,他不甘心陈家的势力只分布在区区一个下邳,要扩散陈家的影响力,只有来一次赌博,
眼下陶谦宠信的是曹宏等人,分羹自然是轮不到陈家,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届徐州牧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赌下一届。
“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多劝说了,不过行事小心即可,”
陈珪也叹了一口气,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这个能力的,
“父亲不必担忧,儿自会见机行事的!”
陈登点头道,
彭城下,在没有受到曹操的回信之前,魏军依旧是猛攻,誓要攻破彭城,
魏军大营,
“禀夏侯将军,依在下的观察,我们或许有一计可以击破彭城,”
于禁开口道,
“文则,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