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偷袭,并没有让花似锦措手不及。
早在花魁动的时候,碧火真气就已经感应气机。
此时此刻,酒杯疾如闪电般飞到,花似锦头面微侧,便从容让过。
只听砰的一声,酒杯就在他身旁掠过,重重镶嵌进石柱之中,连碎都没有碎。
见此,花魁哈哈一笑,道:“好身手!”
说罢,花魁忽然又双袖一扬。
瞬息之间,桌上的一套十只酒杯,已被他卷起,朝着花似锦飞了过来。
这些酒杯飞在空中,居然还能拐弯。
不过无论怎么拐弯,它们都是殊途同归。
它们的目标,正是花似锦。
但花似锦早就有了防备之心,有备方可无患。
酒杯还未发出,他的人已滑出去三丈。
滑到亭外,恰巧坐到亭前竹林下的一张椅子上。
只听砰砰砰数声,那十只酒杯竟整整齐齐地嵌在几丈外的石柱上。
很明显,这酒杯上携带的暗劲十分惊人。
这酒杯若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见此,花魁瞬间怔住,古松居士也颇为意外。
虽然花魁射出酒杯时并不是躲在暗处,无法让人防不胜防,但天底下能够正面躲掉他暗器的人却并不多。
而那四名白发黑衣老者,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花似锦。
花似锦微笑着,说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坐在竹林下的椅子上,坐在斜阳下淡淡的斜阳。
花魁眯着眼看着花似锦,沉声道:“原来你是一位内功深湛的人。”
方才花似锦的轻功并不很是巧妙,是深厚的内力给与了他极快的躲避速度。
古松居士淡淡道:“花公子能够一招击溃洛菊生,武功自然不弱。”
花魁道:“只可惜无论他武功多高都没有用。”
古松居士道:“为什么?”
花魁道:“因为他有个致命的弱点。”
古松居士道:“什么弱点?”
花魁道:“他不敢出全力。”
古松居士微笑道:“花公子不过是与你切磋,出什么全力?”
说完,古松居士又微笑看着花似锦,道:“花公子,你这位叔叔的脾气很古怪,就连我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我在这里给你赔一个罪。”
说完,本不喝酒的古松居士,居然给自己倒了杯酒,并且还向花似锦敬了一敬,这才将酒水饮下。
花似锦微笑道:“前辈客气了。一般武功强悍的高人,总会有一些奇怪的脾气。”
其实,两人若无其事的话,已经让花似锦有些怒了。
纵使他的脸色仍旧带着微笑。
虽然对方不敢杀自己,但这种高高在上的方式,让他很不爽。
对方多半是来试探自己的武功的。无论是教自己武功,还是突然向自己动手,都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
试探的人,自然就是花魁。
古松居士是正派人士,花魁是邪派。
古松居士自然不会动手,他反倒还会做和事佬。
但和事佬究竟能不能和事,并不在和事佬本身。
而在于起了冲突的双方愿不愿息事宁人。
此刻,花魁明显不想和事。
他又喝了一杯酒,冷冷道:“我一身武功,常人想学还来不及,你却屡次三番推脱,这让我很不高兴。”
“所以,我要先向你展示我的武功,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学我的武功。”
话音未落,花魁忽然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凌空一转。
就在这一刹那间,至少已有一百件暗器飞出。
满天寒光闪动,轨迹却是千变万化。
轻灵,变化,奇巧,迅速。
但万变不离其宗,它们全都往花似锦打了过去。
原来花魁全身上下都带着致命的暗器,而且如同豹子一样,随时随地时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