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任、曹操、王越三人再度汇集在曹操的府邸,张绣初来洛阳,他老叔张济自是有许多军务安排。师兄弟虽同在洛阳却少有时间相聚,这也是张任不愿意入仕的重要一点。
二人围桌而坐,曹操叹了一声:“前几日董卓率群臣行任免大典,伍孚持刀于朝堂中当众刺杀,可惜为那吕布所阻,死于董卓刀下,我大汉忠臣,又少了一位。”此时的曹操尚未一展奸雄本色,还是实打实的汉室忠臣。
关于伍孚此人,罗贯中有诗赞道: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伍孚之事后,董卓紧急加强了身边的安保工作。其虽行刺不成,其精神却深深印在朝堂诸公的心中。这也为之后曹操刺董卓、王允使反间计做了铺垫。
“孟德这长叹短吁的,难不成是有意效仿伍孚刺杀董贼?”张任调侃了一句。
此时张绣不在,曹操说话也说得开了些,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错!那司徒王允明儿晚上召开寿宴,宴请群臣。但此次寿宴,受他所邀皆为董卓未入京时的旧臣,王允与袁绍同气一枝,我料他必定是借此次寿宴,募集死士,刺杀董卓。我欲效仿伍孚,行刺董贼!彝凌以为如何?”
张任想了想,并未作答,只是扭头看向王越:“师父,你有何打算?”
王越摇了摇头:“我在宫内待了几十年,如今朝中的局势,是越来越乱了,乱到我根本看不清。或许真是老了吧,这趟浑水,我就不趟了。如今柳叶步也传给了你,心中再无牵挂,过几日便上奏圣上,告老还乡,去找我的好哥哥。”
张任点了点头,不管是刘协还是董卓还是各怀心思的汉臣,如今都处于风暴中心。王越一个老头如果再混杂其中,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甚好。这样,孟德,明日王允寿宴,我与你同去。”
曹操大喜,他自知晓张任武勇,此番在其面前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也是有意为之。
次日晚,司徒王允府邸,诸公安置左右,王允坐主位。二十来个侍女在场中演舞助兴,张任左看右看好像也没几个比得上后世网红够骚。
司徒王允坐在主位,脸色不仅无任何快慰,反而满是悲怆。举起一樽酒,缓缓道:“今日乃我诞辰,在座皆是朝廷旧臣,我...我...”
言至一半,竟一度哽咽,两行浊泪也流下来。
“司徒华诞,何故发悲?”
王允擦了擦眼泪:“实不相瞒,今日并非诞辰。只因想同各位一叙,恐董卓见疑,故托言庆寿。”
说着便将董卓这段时间的暴行缓缓叙来,想来国之不幸竟要落于董卓之手,满座诸公无不伏案痛哭。
然,唯有一人,仰天大笑,旁若无人。正是俺们的曹总。
王允发怒驳斥曹操,臭不要脸,尼玛你爹也是吃大汉皇粮的,怎么就你没有爱国之心啊。
曹总就说呀,我看你们一个个娘们唧唧的,有点搞笑。大家都想杀董卓是吧?如果哭能把董卓哭死,那我是吃饭也哭、拉屎也哭、睡觉也哭,哭顶个屁用啊!
曹操走上前来:“我笑诸位竟无一计能诛杀董卓,某虽不才,愿即断董卓之头,悬之东门,以谢天下!”
王允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哭也忘了,连忙上前问道:“孟德竟有如此胆量!你有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