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
阳春之雪还在四落,风光日景斑斑驳驳。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早已跨过山川险阻,吹进了浑厚的龙城。
一时间,勤劳的人们,都纷纷穿上了厚大衣,对抗着折磨人的严寒。
这是一个激情澎湃的时代,也是一个物质匮乏的时代。
虽然艰辛,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又格外伟大。
但对于最底层的老百姓来说,填饱肚子,才是他们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
早晨,街上车水马龙的鸣笛声传进了深家大院,就好像是某种奇特的闹铃声,吵醒乐本该沉积的净土。
那熟悉的四合院里,休息了一晚上的人们,穿衣洗漱,做着早饭,锅碗瓢盆的敲打声,夹杂着家长们呼唤孩子起床的叫骂声,安静的大院顿时一阵喧闹。
杨庭被院子里的嘈杂声音吵醒了。
晕晕乎乎地爬了起来,然后呆愣呆愣地坐在床头。
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大约二十来平的房间里,靠窗的地方摆着一个洗脸的架子,一张大床,旁边是个大红衣柜子,再远一点,还有一张大桌子和几个小板凳。
这样简陋的家具,其实在那个时代屡见不鲜。
十个小时以前,杨庭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月光族,无房无车无女友,简直就是一枚净身出户的牲畜。
与往常一样劳累了一天的他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刷着小视频,无聊打发时间,突然就被一道神秘的光束罩住。
然后,他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并身穿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何雨柱身上。
经过了一晚上的适应,那海量的记忆猛地涌来,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闪过。
好一会儿,杨庭才收拾好了复杂的内心情绪。
这是1964年,满是那个年代感的龙国,工厂冒出的滚滚白眼,象征着这个国家的蓬勃发展。
何雨柱,1939年生,今年差不多25岁了,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厨师,月工资四十多块,大院里还有两处房产,单身未婚,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人生赢家。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直被周围的人瞧不起,甚至还被当众羞辱,最后被取了个“傻柱”的外号。
他之前明明还算一个富二代,却被四合院里的烂人,整蛊成了一个大龄剩男,无人要的可怜虫。
杨庭挠了挠头,下床,看着镜子里憨厚显老的脸,轻呼了一口气,暗自说道:“以后我就是何雨柱了,傻柱这个绰号,还是不要加在我的身上比较好。”
推开门,何雨柱拎着一个脸盆出去,眨眼间,就看到了站在洗碗台前的秦淮茹。
那厚实的棉袄,将其丰满的身体遮得一丝不漏,远处一看,没有了那道诱人的曲线。
不过这样不耐看,却能耐寒。
打定主意的何雨柱无视了秦淮茹热情的招呼,淡淡地接了一点冷水,就回到屋子里,凑合着昨晚放凉的热水,洗漱起来。
这么一整倒腾,何雨柱才准备出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