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汉堡来两个、摩天牛肉。”

何璧把菜单递回去，挥挥手：“就这些，快着点儿。”

“好的。”

隔壁桌就是抢电梯那两位，对面还坐着两位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笑吟吟的正在聊天。

“真是土老帽，影响食欲！”

“琳达不要生气，待会儿带你去楼下逛逛。”

“……”

侍应生拿着菜单从旁经过，眉头轻皱、犹豫着是不是跟主管汇报情况，忽然听见同事在远处喊他。

何璧、窦迟对旁桌的声音只作未闻，窦晓婵听都没听见，正拿着刀、叉、勺子轮番在眼前打量，“窦迟，用这些吃饭？”

“看心情，用手也是可以的。”

“喔。”

进门的时候，窦晓婵看见其他客人面前的食物，想了想，拿手比划着问：“就，就那么点儿，能吃饱吗？”

窦迟：“没事，有冤大头掏钱。”

“噗哧。”旁桌传来偷笑声。

“咳咳。”

何璧干咳两声，抬指在桌前敲了敲，低声喝道：“怎么说话呢。”

不多时，牛排端上来窦晓婵只尝了一小块儿，摆了摆小手，捏一颗盘中水果小口吃着。

中间何璧接了个电话，报出地址就给挂断。

俩人都不是优雅的主儿，几分钟就把牛排、汉堡给解决了。

“吃饱了吗？”

见窦迟伸手示意，何璧抬了抬手，朝跟前的侍应生说：“再来三，不、来四份牛排，四杯橙汁、原榨。”

旁桌再次传来调侃声，只是无人理会、显得有些无趣。

约莫十来分钟，窦小六在桌前坐下，双手搓了搓、低笑着说：“三少破费，三少破费了。”

旁桌四人起身离开时，窦晓婵刚好又吃掉一盘水果，费劲的摞在一叠盘子顶上，呼了口气：“呼~，吃的有些累。”

即便侍应生收的及时，餐桌上也是狼藉一片。

妖娆女人路过，不屑地笑道：“真是不入流的玩意儿。”

窦小六听见，‘砰’的在桌上砸了下，“怎么说话呢，没教养就待家里，干嘛跑外边来给爹娘的丢脸！”

“你！”

妖娆女人刚要上手，就被其中一个男人拦下，低声说：“在这儿跟他闹什么，丢面儿，出去再说。”

没闹起来，窦小六自然不好纠缠，坐下打了个饱嗝，无奈道：“三少，怎么哪儿都有这种人。”

“……”

何璧摸着下巴刚冒出来的胡茬，不知该如何说，才能彰显自己的大度。

窦晓婵挥舞着肉乎乎的胳膊，娇声道：“哼，一拳一个呆瓜，一拳一个傻蛋儿。”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窦迟单手把她抱出来，问：“吃饱了吧，撤吧？”

“走着。”

刚要结账，旁边屋里跑出一白胖西装男，胸前挂着经理牌子，陪着笑脸说：“哟，三少来了，怎么也没说一声，你看这……”

何璧愣了愣，问：“咋了，有事？”

“我听说刚才那几位客人……三少，您看这样成不，今天的费用……”

“差你那点儿钱么，我……”

何璧脑袋瓜一转，忽然问经理：“刁，刁经理是吧，这会儿忙么？”

“肯定不忙呀，有事儿您吩咐。”

“这样，DV有吧，你带个服务员跟我们下楼，帮我家姑娘拍一段，今儿她过生日。”

刁经理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好，没问题，肯定没问题。”

窦晓婵眨眨眼，拉了拉窦迟胳膊，“窦迟，我不是今天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