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何雨柱人小脚短,听母亲所命,一路从少林寺后山而来。这少室山本是陡峭峻拔,荆棘丛生,他力气低微好不容易近了少林寺,已是气喘吁吁,且手臂衣服多有划伤。
何雨柱常随父亲到少林寺来烧香,因此对这少林寺的路径甚为熟识,不一会便到了许大茂所居之处。
许大茂正在打坐参禅,何雨柱便语道:“方丈大师。”
许大茂起转身来,见是何雨柱,只他独自一人,语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快进来。”
何雨柱便走进来,解下身上的锦盒交与方丈道:“娘亲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方丈大师您,以后听大师的话。”
许大茂接过锦盒,语道:“阿弥陀佛,世事如烟,想五十年前赵大侠接应汝祖母到此,不久因忧思难抑便亡故了,此时不想张居士尚自壮年竟是不得善终,目今天下之大莫非蛮夷,你叫做何雨柱若是无心之人听去还罢,若是有心之人听去便又是一场是非,何雨柱,我此时欲与你改名,你可答应?”
何雨柱道:“娘亲说让我听大师的话,大师改吧。”
许大茂道:“那好,你从此往后便叫做青书吧。”
何雨柱便点了点头。
许大茂又道:“青书,我此时便要与你剃发,但你尘缘未了,只是暂记佛门,你坐好了。”
青书听方丈吩咐,早盘膝坐下。
许大茂手持剃刀一边与青书剃发,一边语道:“碧海涤波情未尽,激浪穿空起波涛,代有人才伤往事,不变崖山伴海潮;想五十年前多少忠肝义丹葬身海腹,此时想来不禁让人黯然神伤,汝祖父以及陆秀夫文天祥不可谓是义薄云天,且又有一干武林中人浴血而死,正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许大茂一边说来一边与青书剃发,须臾剃完,早有僧人送来僧服。青书把衣服脱下,换上僧服,便变成了一个小沙弥。
许大茂道:“佛渡有缘人,从此你便是少林中人,但我并不束缚于你,待你长成之时,一切便听你己身为之。”
青书听得浑浑噩噩,一知半解但知大师对自己关爱有加,只重重地点了下头。
正在此时,忽见一个和尚匆匆走了进来道:“方丈大师,好多衙役冲入寺门,不知何事?”
许大茂道:“不想他们来的好快,你快领这小和尚到密室里去。”
这和尚听方丈所命便领着青书到密室里去。
许大茂便上前面而来,刚入大殿就见许多衙役,为首的便是一大爷。一大爷一向识得少林寺的方丈,便道:“大师,叨扰了。”
许大茂双手合十道:“不知几位施主有何要事?”
一大爷道:“不敢叨扰大师,只因方才我们追几个汪洋大盗,追至贵刹处便不见踪影,此几人都是亡命之徒,还望大师让我们找寻找寻以便我们缉拿归案,也保大师静心参禅。”
许大茂道:“阿弥陀佛,既然是公务在身,几位施主便请吧。”
众衙役便分头去找,片刻之间复集于大殿。
一大爷道:“众位可曾找寻得到?”
众衙役道:“并没有找寻到。”
一大爷道:“明明看见这几人进了少林寺,你们可是每一处都仔细搜寻了?”
一衙役道:“张大哥,方才搜到藏经阁,值守的和尚说是少林寺重地,并没有进去搜寻!”
一大爷语道:“方丈大师,本无冒犯之意,但若是那几人闯入贵刹藏经阁,我等当面错过便有渎职之罪,还望大师打开藏经阁,我等略为一观,以探究竟。”
许大茂道:“阿弥陀佛,这藏经阁本乃我少林寺紧要关所,寻常人等不准入内,但几位施主公务缠身,我也不好不允,如此便让二大爷带各位去藏经阁一观。”
二大爷便上前道:“几位施主请了。”
一大爷道:“那有劳师父了。”
众衙役便由二大爷引路,不一会便到了藏经阁,值守的和尚见是二大爷亲自前来,知是方丈所命,便让他们进藏经阁来。
只说这藏经阁其有三层,众衙役蹑手蹑脚四处找了一遍查无所获,便欲上第二层来,一大爷方迈得一脚,只听得娇滴滴的“咯咯”笑声至上传来。
众人不觉一愣,二大爷更是摸不着头脑,分明是个女子,但向我少林寺不准女施主进入,难道有人来盗经书;一大爷举手示意,众人便轻巧巧上前来,看看将近,忽又听得一声“好个和尚”。
众衙役更是疑惑其中,此时将至二层正可一探究竟,众人小心看时,只见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衣服半掀,露出冰晶玉洁的酥肩来,且身形婀娜虽未见庐山真面目但一种风流已现。
众衙役看时,早已酥倒半边,不意此处有如此春光,看这女子却是一个尼姑装扮,实是可惜,又想到和尚庙里有个俊俏的尼姑不觉大笑起来。
一大爷一拱手道:“大师叨扰叨扰。”
说罢,也不管二大爷窘态,一径下楼告辞了。
二大爷见众衙役取笑,看这尼姑尚且在那里偷看,语道:“哪里来的大胆尼姑,敢擅闯我少林寺重地藏经阁!”
这尼姑见有人喝问自己,本来天气炎热这藏经阁热气腾腾自己才仪容不整,见这和尚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尽往此处瞧来,忙整衣冠,站起来语道:“好个和尚,敢来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