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的办公室内，除了李朝暮三人之外，从卡姆逃出来的两个疯子也被带了回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脑震荡，但还一直在大吼大叫想要将整座哥谭给烧成灰。

“你确定要接手阿卡姆疯人院？那地方可是一个真正的地狱，与其说里面的人是疯子倒不如说他们是恶魔。”戈登再三确认，他担心这个外乡人不知道阿卡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好比你眼前的这两个混蛋，一个杀了七位女性，一个引爆了一辆校车，但他们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只能算是正常人。”

“我明白，戈登警长……不，戈登局长。”李朝暮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椅背上接过一杯热咖啡笑道：“我接手阿卡姆疯人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治好他们，我们公司研究出了一款产品，对于治疗精神疾病和心理问题有奇效。”

“得了吧，他们什么药都吃过了，什么疗法也都用过了，但根本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每次出狱之后都会给这座城市带来噩梦和破坏。”

李朝暮笑而不语，只是做了个手势，冬兵就从兜里掏出一根装有淡绿色液体的针剂，粗暴地将那个还在发疯的黑人按在地板上，把针剂直接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法克鱿！你个狗娘养的！信不信我把你的机械手臂卸下来擦屁股！”

黑人骂着骂着就呆滞下来，双腿也不再乱蹬，脸上的癫狂逐渐退去，随后居然趴在地上啜泣道：“我这段时间到底都做了什么！？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他们不欺负我家孩子的话，都可以活下来的。”

戈登豁然起身连凳子被带倒在地上都没有去管，满脸不可思议道：“这是神迹？不对！是迷幻药，对吗？”

他大半辈子都在和这群疯子打交道，非常清楚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货色，无论多厉害的心理医生还是多好的特效药，都无法让他们流露出忏悔。

“免疫抑制剂，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李朝暮丢出一根针剂敲击着桌面道：“可以通过控制大脑内的类单胺神经递质和体内的激素分泌来抑制患者的精神问题，但在时效性过后，病人体内的神经递质依旧不正常地升高……”

他说着说着看到几人的脸上都一片迷茫便叹了口气道：“说人话就是，一根免疫抑制剂可以短暂让病人回归到正常状态，药效过去之后依旧会发疯，如果可以趁这段时间处理他的心理症结，或许可以让他们痊愈。”

“懂了。”戈登捧着免疫抑制剂像是捧着易碎的宝贝，也不知道他想起些什么，咽了口唾沫后才双眼通红道：“我可以帮你向市议会打报告，将阿卡姆交给你负责，但有一条底线非常重要，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害病人。”

“他们不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吗？”吉尔眉头紧促，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留下这群祸害，明明已经知道他们只要再踏出监狱一步就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因为在哥谭中不能对疯子处以死刑，这是法制的底线，如果这座城市都不能再坚守它的底线，那么只会带来混乱和恐怖，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上到底背了多少人命和案子，没有查清楚不能让他们死。”

戈登推了推眼镜道：“即使我也恨不得要将他们给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要做到不杀病人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里面的家伙各个身怀绝技，越狱和挟持看守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会特意加上一个万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