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越发觉得这就是在逗他玩,出动了很多人在陪着他过家家,就是一种体验了。
不过朱雄英也觉得这里头还有很多可取之处,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可以学习一下安营扎寨,学习一些防止敌人偷袭的技巧,学习到一些岗哨的布置等等。
虽然在兵书上会有一些记录,此前也会有一些老将给朱雄英上课。但是这样的一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经历,这样才能够做到理论结合实践。
汤和等人也明白,皇长孙殿下要是想要打猎,大家就配合打猎。皇长孙殿下要是想要一路行军,大家也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一切以殿下的旨意为主。
朱雄英抬手,对汤和说道,“信国公,前方扎营。祖父在《祖训录》说了,凡动止有占,乃临时之变,必在己精审,术士不预焉。俺看前方有飞鸟,怕是有异。”
这也就是老朱,他在祖训录确实详细的记载了很多的事情。子孙如何起名、如何出行,甚至祭拜、吃喝,他都给详细的记录下来了,生怕自己的后世子孙不会生活。
汤和这个时候看着前方,说道,“殿下,前方有飞鸟,不过想来也是前方的哨骑惊扰。都说逢林莫入,只是吾等行军,暂未收到异报。若是行军途中遇林就停,那也是要贻误战机。”
朱雄英就自然问道,“俺知道沿途有塘骑,只是塘骑遇敌如何传信?如何知晓塘骑有无被敌人假扮?”
汤和立刻说道,“大军出征,必然有一路塘骑。塘骑都是精锐奇兵,配刀一柄、弓一副,旗枪一面、信炮一副。”
旗枪,实际上就是信号旗,用旗语来传递信号。真的要是遇到了突发情况,也可以用信炮示警,这玩意儿也算火器的一种。
朱雄英一边在和汤和聊着,也停马歇了下来,朱雄英也很清楚他的身边有很多老朱的耳目,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要被记录下来,要送回应天府让老朱他们知道的。
朱雄英对此不抵触,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刚清楚自己身份的时候,他确实会有一些功利的心思和想法。
但是这几年的相处,尤其是老朱和马皇后的关爱,也让朱雄英知道了他们就是自己这辈子的亲人,他们会照顾、保护自己。而和他们相处,朱雄英也会放下一些功利的心思。
有些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自由,那也没什么,他的身份就是皇长孙,这很正常。
不要说他这个皇长孙了,就是其他的一些皇子,老朱愿意过问的时候,每天的生活都会被人记录下来。这些不能说是皇帝的多疑,只是为人父、为人祖,对于儿孙的一种关心。
在朱雄英继续带领着兵马在凤阳府打转的时候,一队骑兵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北平。
对于王府的格局、规模,老朱其实都是有规定的。选址,也是老朱亲自选择的。
北平以前是元大都,这里自然有元朝的旧日皇宫。但是就算朱棣是老朱的亲儿子,也不能让朱棣用皇宫,所以也只是在旧日元朝宫殿划出来一些地方改造成燕王府。
燕王府,也就是元朝的太液池西岸的隆福宫旧址之上改造的。
王府城门四座、门楼廊庑二百七十二间,屋百三十八间,整个王府共宫殿室屋八百一十一间。不过就算这样,燕王府也不是亲王府当中最豪华的,秦王府才是天下第一藩府。
看到使者,朱棣有些奇怪,在接受了参拜后立刻取过信。
首先看了父皇的圣旨,就是让庆寿寺主持道衍回应天府、另有安排。
接着又看了皇兄的信,里头的意思就是说雄英不知道在哪听说了道衍和尚会阴阳术数、精通三教,这就想要要过去,想要考校一下。
脸色难看的朱棣接着打开大侄子的家书,里头马屁一大堆,也不缺少嘘寒问暖。不过最终还是话锋一转,说是皇祖父打算重建当年出家的大龙兴寺,所以打算亲自挑选主持。
朱棣根本没有办法,虽然他和道衍关系很好,也挺觉得道衍是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