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间已快过了亥时,在这寒冬天气,外面的气温也降得很低。
可飞星楼内却是暖洋洋的,气氛一片热情。
这些年轻儒修者的悟道盛会还在继续。
从盛会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快过去两个时辰了。
但这儒修文法典籍《离骚》卷文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能够参悟出来。
有些人不死心,还在专心致志的去感悟。
而已经放弃的人则就开始寻那些志同道合的儒修者共同论道。
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参悟卷文只是其一,鹿鸣院和华庭院这两院的书生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与文殊院这样的国院书生一起论道。
甚至有些聪明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参悟卷文,结交人脉,攀附关系才是他们的首要目的。
比如郭慕容和杨笠。
场中类似他们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也有真正去想要参悟卷文寻得其道的,如方怀安。
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刚才许长风和陈洛凝的出现让他有些道心不稳以外,其余时间他都稳如老狗,不动如山。
也有参悟不出,却是不甘心,不想放弃的,如陈景泰,周文正。
总之,光是这一群儒修者,就能从其中看出修行之间的内卷有多厉害。
与他们相比起来,许长风对待修行的那种洒脱率性的态度倒还真是清新脱俗。
端坐上方三个席位上的授教先生也早就主持得精疲力尽。
彼此之间谈起了话。
右侧鹿鸣院的授教先生对中间席位的一名中年儒者说道:“董授教,你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请苏老先生来主持散场发言了?”
这位董授教也就是代表文殊院出席的授教先生。
也是董芸溪的父亲,董舒同。
他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去请吧!”
董舒同起身,朝着后堂行去。
此时后堂的静室内,许长风和苏牧不知说了什么开心的事,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许长风对苏牧恭敬之中不乏谦虚之意,言语间也不卑不吭。
而苏牧对许长风也从不摆作为儒修大宗师的那种姿态,这聊起天来就格外畅快。
敲响静室门后,董舒同隔着门说道:“苏先生,快要过亥时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您看您是不是该出场主持散场发言了?”
静室内听到董舒同的话后,苏牧也与许长风停止了说话。
他对董舒同道:“好,你先过去吧,我马上过来。”
待董舒同离开后,苏牧这才笑意盈盈的起身,对许长风道:“许小友,走吧!”
“去哪?”
“跟老夫一起去台上啊!”
“我?”许长风指了指自己,连忙摆手:“我跟你去干什么,我去场内就行了。”
苏牧不乐意:“这哪行,别忘了你跟老夫的打赌,老夫可是要在台上亲自拷问那些年轻儒修的,正好你也可以做个见证,省得到时候你说老夫欺你年少。”
许长风猛的摇头:“苏老前辈,我相信你公正的判断,再说了,我就在场内,又不是听不见。”
“不行,走走走,啰嗦什么,年轻人怎么比我这老头还墨迹呢!”
苏牧说着,就直接想上手来拽。
许长风早就抢先一步跑开,对他道:“苏老前辈,你可就别折磨我了,我可不想在席位台上像小丑一样被那么多人围观,我去场内就行了,能听到你说话。”
说完,许长风就跑了出去。
“苏老先生,那洛凝也就先告辞了。”
陈洛凝也起身对苏牧道了一声后,走出了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