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们面面相觑。
月黑风高,还提着刀。
然后说是有朋友病了,去看望。
他们觉得,自己虽然憨,但并不是傻。
“咳,师傅他既然让我们好好休息,那就都散了吧。”
牟墩看着已经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转身朝着众人道。
范凡也点点头,对着站在身边的青春痘,也就是张一丫道:“三师弟,你跟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他们还不知道张一丫等三人是姑娘的事。
主要原因还在于简直,他不想太刻意去公布这些,顺其自然。
待到张一丫招呼大伙散去,整个院内只剩下牟墩和范凡两人。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各自的想法。
“师傅是高人,不会有事。”牟墩说。
范凡同意,负手而立,微微颔首道:“嗯,我知道...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师傅哪怕掉了一根毫毛,我也一定拼了命为师傅报仇!”
牟墩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附和道:“嗯,我也是...”
沉默了一会儿,牟墩忽然抬头瞪了范凡一眼,“你干嘛抢我的台词?”
“啊?”
简直自然不知道院内憨憨们在干什么,他穿梭在夜间乡道上,直往大龙村方向而去。
而另一边。
踩了钉子的邵阳东,正一瘸一拐,速度却依旧很快的在乡道上跳跃。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这一路都处在不可思议中。
虽然他未亲眼见识过虎贲刀法,但那把虎头刀却很熟悉,正是络腮胡的兵器。
络腮胡已经不知道被谁干掉,而他的兵器却出现在云顶学院。
这不得不让他心下生疑。
“难道,干掉络腮胡,以及其手下的,就是云顶学院的人?”
再回想那提着刀,向他冲杀而来的胖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完全不通武功的废物。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云顶学院内,有高手坐镇。
“该死,那姓简的小人,又从哪里骗来了一位高手?”
他之所以没有怀疑过简直,是因为他从骨子里对简直的轻视。
一个靠坑蒙拐骗混迹江湖的小人,怎么可能会是个高手。
“不管怎么样,计划有变,得向会里请求增援了。”
回到住所,邵阳东看都未看立在堂屋中的那张老人遗像,径直钻入里间。
脱鞋。
看着血迹斑斑的脚掌上,那好些根钉子,邵阳东面上凝结一层阴霾。
虽然有根钉子直接从脚背穿了出来,并且都有锈迹,但他其实不会太担心。
游士巅峰的体魄,即便是被刀砍斧劈,只要不被伤到要害或者断肢,好好调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像他的脚掌,只是小伤,两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只是多少会影响他施展身法轻功。
但最关键的也是这一点。
他能混迹江湖这么久,做了那么些天怒人怨的歹事还能安然无恙,这轻功便是他主要的倚仗之一。
除此之外,也得归咎于他的谨小慎微,绝不轻易将自己置于可能的危险境地中。
因此,在很多时候,他都不会亲自动手,而是借助外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