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简直拨通“房东”的电话时,得到了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
那位在前身记忆里,一直颇为照顾前身的善良老农,不知因为什么,在昨天晚上喝农药自杀了。
接电话的,是他的养女,一个年愈四十的憨厚农妇。
“大姐请节哀,如果有什么需要…”简直在电话里安慰几句,正准备说如果有需要,便来帮帮忙什么的,突然想起自己还不适合出去,便止住了话头。
所幸对面的农妇虽然呜咽着,但说话还算清晰,“谢谢简院长好意,但我弟弟说要赶回来…您应该知道的,我那弟弟…不太好相处。”
一听到农妇说起她那弟弟,也就是善良老农的亲生儿子,简直便不由得皱了皱眉。
说起来,前身和老农那儿子也发生过冲突。
二人是互看不顺眼的那种。
只凭记忆中对那人的印象,就四个字,人面兽心。
想了想,简直只好回道:“那行,等过些日子,我亲自将租金送来…顺便去老人家墓上吊唁。”
又说了几句,简直挂了电话。
处理完了这些事,简直舒了一口气。
感觉浑身轻松许多。
而且,来自范凡的那团气泡,也蕴含着拳法印记。
此时的简直,只拳法便已晋入驾轻就熟之境。
一招一式之间,不仅愈发熟练,连带着催动元炁入拳也更加轻松。
轻轻抚摸着拳头上似乎又加深了一点点的茧子,简直也更加期待,当那些学生都开悟之后,自己究竟能变得多强。
想罢,简直继续闭眼盘坐。
而他眉心处的那枚元炁种,因为第三团气泡的注入,变得更加饱满。
简直隐隐觉得,离生根,不远了。
一连七天。
整个云顶学院都陷入忙碌之中。
随之而来的环境变化,是原本不比猪圈好多少的地方,已经大有成为民宿的趋势。
由范凡主要负责的菜地,虽然还没能看出最终成果,但那一圈圈篱笆,已经让人觉得舒坦。
柴房的柴火已经堆满。
如简直所料,牟墩并未因此而突破,便又指点他去清理那汪几乎被遗忘的堰塘。
这汪堰塘,很久之前就已经无人打理。
等那位姓简的将学院办在这里,也没去看管过,以至于这堰塘在大多数时候,都被他们当作堆垃圾的地方,恶臭熏天。
经过牟墩这几天的清理,这堰塘里的垃圾已经消失,但那泛绿泛黑的脏水,要处理,还得好些天。
另外。
三层的红砖房外墙,也在某位憨憨的兴奋劲儿中,渐渐多了一层水泥。
院墙、练武场地、土灶房、旱厕,都正在一点点变化。
同样的,更让人欣喜的变化也一一出现。
当一个个憨憨接连开悟拳法之后。
简直也吸纳了十团气泡。
随着气泡的注入。
简直的乾坤拳法,也直接晋入登峰造极之境。
让他在霎那间,真正领悟了这曾经练了也白练的拳法奥义。
当然,更领他狂喜的是。
他眉心的元炁种,生出了无数根直抵心肺的根须。
晋入游士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