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夫妇交代两句就出去了,
经过这一番生猛的“火疗”,张太镰被搞得那是精疲力尽。
此时天色已经是后半夜,陆雪琪为他包扎好伤口,扶着他靠在石床上,
又为他仔细拂去额角的汗水,陆雪琪问:
“腹中饥饿么?”
张太镰摇了摇头。
“方才出了那么多汗,口中可发渴?”
张太镰指了指墙角的酒坛子,
“那儿不有么?”
陆雪琪眉头一蹙,呵斥道:
“不许喝酒,我去为你打水来。”
说罢就要起身,张太镰一把拉住她,笑呵呵的道:
“别忙活了我不渴,你也很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水源地怪远的,都这么晚了怎么好再麻烦她?
陆雪琪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又为他整了整左肩的纱布,这才起身道:
“那你好生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
“嗯。”
她刚走出两步,忽的又被叫住。
“陆师妹。”
“怎么?”
陆雪琪回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张太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要从新认识她似的,
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嘴角轻抿,老气横秋的连连点头。
“我发现……有点那种味道了。”
陆雪琪一怔,这话主次模糊,难以理解。
“什么味道?”
“过日子的味道。”
……
陆雪琪起初有些疑惑,但随即眸子圆睁,脸色骤然变得粉红,娇艳欲滴。
心头有种被调戏的娇羞感觉,实在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急之下,只得嗔道:
“凭地胡言!你再这般乱说……我、我可就恼了。”
“哈哈哈!”
在张太镰肆意的笑声中,陆雪琪红着脸走出洞外。
目送她离开,张太镰心情说不出的惬意。
这冰坨子快化了,
瞅瞅,咱老张还是有点儿道行的,
谁说我应付不了女人?
没过一会儿,他就怀揣着这份惬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嘴角带着抹不去的微笑,仿佛吃了蜜似的甜。
……
时间静静流逝,明月西垂,
渐渐地,东方亮起鱼肚白。
微弱的晨光洒下,在洞口突兀的拉出一个狭长的人影。
在这万籁俱静之时,突然造访的,是谁?
一双“十方鞋”踏在硬地上,却发不出哪怕一丁点儿响动。
他如鬼魅般走进洞中,看着那个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目标,把手抬到半空,凝滞不动了。
在他悬着的指尖上,一条彩色蜈蚣,缓缓从袖口爬了出来,
那蜈蚣个大如掌,尾部分了七叉,每叉各呈一色,色彩虽然绚丽,却平添了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