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事,我自己会判断,还有,我只是临时暂代的捕头,别弄错了啊。”
邢育森喜欢打官腔,哪怕捕头不算官。
“瞧您说的,临时捕头也是捕头嘛,这俩个字迟早要去掉的。”
白展堂赔笑道,熟练地拍出马屁。
“那就借你吉言了,说说吧,这里怎么回事?”
邢育森面色严肃,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根宝嫂和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宝。
瞬间,他感到头痛了。
他也是领教过根宝嫂的难缠的。
“是他!打了我家小宝,不肯赔银子就要走!”
根宝嫂把两个捕快看成了救兵,又大喊起来。
邢育森用手指挖了挖耳朵,看向李信,认出是个生面孔,正要问话,却被他徒弟抢先了。
只听燕小六道:“你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快说说说说说说!”
“这位兵爷,以前是酒楼说段子逗人乐的吧?”
当面见燕小六这么说话,李信觉得好笑。
“他会打快板,以前是红白事吹唢呐的。”
白展堂轻声道。
“你们俩交头接耳说什么呢?我以前干嘛,那是你该问的吗?还不快回答我的话!”
燕小六一言不合就把手握到了刀柄上。
他这是跟师傅邢育森学的。
他倒不是真的要拔刀砍人,只是为了吓唬别人。
李信身为平民,不好硬怼,只好老实交代身份。
除了姓名是真实的,来历则依旧还是编的那一套。
随后他主动把事情说了一遍,还对围观众人抱拳,让他们给作证。
而这里民风淳朴,没让李信失望,多人为其证明,是小宝摔糊涂认错了人。
“既然有这么多人证,事情很清楚,你可以走了。”
邢育森摆摆手,示意李信可以走人。
“多谢邢捕头!明察秋毫!青天大老爷!改日请你喝酒!”
李信连连作揖道谢。
“瞎说什么?我们娄知县才能叫青天,我一捕头,还早着呢。”
邢育森佯装呵斥,实则脸上喜色藏不住。
自从他被临时任命为捕头,就觉得自己的官运来了,以后说不定真可能再往上挪挪。
“是我说错话,该打!下次务必赏脸,一起喝酒啊!”
李信轻拍自己嘴巴一下,笑嘻嘻说着,重新牵起晴雯的手就走了。
白展堂也是对邢育森一抱拳,跟着离去。
“不能让他走!他还没赔银子呢!”
“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娘儿俩啊!”
“官兵包庇犯人啦!没有天理啊!”
根宝嫂无助地哭嚎起来。
但李信三人已经走了,这事算告一段落。
不过围观的人还没走光,等着看邢捕头两人,怎么处理根宝嫂呢。
“师傅,怎么办?”
燕小六挠头,不知所措。
“看我的,学着点。”
邢育森虽然对根宝嫂也头痛,但他一身皮还是有用的。
整理出一副阴沉脸色,走到根宝嫂跟前,将手握到刀柄上。
“你、你想干什么?”
还没说话,根宝嫂直接被吓到不敢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