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高义是个聪明人,堂堂秦王殿下跑自己这肯定不是专门跟自己诉苦来着。
“我在耀州那个煤厂,买地手续让布政使衙门给叫停了。”朱樉也不绕弯子,径直说道。
“不应该吧,那个手续我亲自看过,虽然买的地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山野荒地,偶尔有主的也是靠天吃饭的旱田。
而且你给的那什么拆迁款着实丰厚,说实话看的我这个正五品的府尹都有些心动。
若这事不是你秦王府办得,我高低得给当事人颁个‘亲仁善邻、仗义疏财’的匾额。”
当初秦王府买地的手续李高义是认真看过的,这不单是他作为府尹的义务,更是对秦王这位老战友多出来的一份责任感,想着尽可能的查遗补漏。
“我自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其他地方我暂且管不着,但在我秦藩,百姓的日子是一定要搞上去的。”朱樉郑重的说道。
“你没去找高大人亲自问问?”李高义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有蹊跷,我要谋定而后动。”
接着,朱樉把太子给自己寄信的事也给李高义说了一遍,当然摘去一部分不能说的内容。
“如此说来,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李高义若有所思的说道。
“何事?”
“三天前曾有中书省的人到过高藩台那里,具体商议什么我还不知道,但现在我觉得这事八成和你有关。要不还没到察举的日子,按理说中书省不会专门派个班子到省里来。”李高义看着朱樉说道。
“看来咱们这位高藩台,可不是易于之辈。”朱樉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高谦是胡惟庸连夜推举出来的陕西布政使,能赶在朱樉就藩前一天急匆匆作出这个安排,里面监视秦王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观这位高布政使不是个夸夸奇谈的人,自从上任以来,他是三天两头下去督农,比我这个西安府尹可忙多了。
如今在民间,布政使大人勤政爱民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李高义提醒道。
“放心,我虽然对这位布政使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至于给他下黑手。既然要斗,那咱就敞敞亮亮的来,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跟李高义又聊了一会,期间朱樉也套上了铠甲,亲自下场酣畅淋漓的搏斗了一番。
虽然顾忌自己秦王的身份,大家都换成了木刀,但这久违的厮杀兴奋劲还让朱樉大呼过瘾。
晚上,回到王府脱下衣服,朱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尽然满是淤青。
“好你个李高义,倒是真的敢下手。”一共四人,王勇和李苍面对这位亲王自然是收着一点,只有李高义这家伙敢肆无忌惮的‘教训’朱樉。
疲惫且酸痛的身子泡在温度刚刚好的热水里,这种享受简直如神仙一般。
这是,朱竹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当朱樉想做点什么羞羞事的时候,只听得朱竹匆忙念了七个大字。
“殿下,宁夏卫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