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攀附的意思,可事实上都是攀附的动作。”朱樉淡淡的说道。
“下官、下官……”
胡轲想换个说法重新表达自己的忠心,可思来想去自己的脑海中的每一句话,说出来确实都是攀附的意思。
“行了,实话告诉你,本王已经看上你了。好好养伤,到时候伤好了有你辛苦的时候。”
胡轲的能力朱樉其实并没有看到太多,以他目前的表现,不过是个经年老吏该有的水平罢了。
但胡轲身上那个机敏劲,以及留遗言时所体现出来的藏在骨子里的良善,让朱樉看到了他的闪光点。
能力可以培养,但人的本性通常很难改变。
“愿为殿下效死!”
胡轲闻言立马激动了起来,两行泪水瞬间从眼角涌出。
强忍着伤口的不适,噗通一声就从床边直接跪在了地上。
“死个屁,你死了对本王还有屁用。”朱樉没好气的把胡轲拉了起来,掀开绷带一看,果然鲜血又从伤口流了出来。
“你要作死别当着本王的面,要不然回头查起来本王还得费劲做套笔录。”朱樉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发现只是伤口裂了一点,并没有什么大碍。
“殿下如天之徳,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殿下。”胡轲闪着泪光说道。
“上一个跟本王说这话的人,已经被发配到宁夏卫了。”
朱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厂长,算算日子,这小子应该已经到庆阳府的地界了。
“行了,本王有正事找你。”朱樉说道。
“殿下但凡有差遣,下官必竭力去做。”
“这话就说不错,有事用心去做就行,整天效死效死的到底是在糊弄谁。”
朱樉伸手拍了一下胡轲肩膀,眉头也终于完全舒展开来。
“杨村的事情你是否了解。”朱樉沉声问道。
“殿下所指的是哪个方面?”胡轲回道。
“在前元时候,听闻杨村曾加入过天理会。”
“这事下官知道一点,不过杨村可不是加入,哪个破会当时就是杨乾带人组织起来的。”胡轲答道。
“那曾经的事情还能彻底查清楚吗?本王说的是彻底查清,杨乾干了什么好事坏事,都得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个没什么问题,天理会那档子事大概也就是在八年前,现在经历过那事的人可不少,就是调查起来可能会稍微麻烦些。”
胡轲稍加思索,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麻烦在何处?”
“事情到底已经过去了八年,大伙的记忆难免有些偏差,得把信息汇总上来,再加以辨别,才能得到最后的真相。”胡轲答道。
“需要经费就派人去府里知应一声,若是遇到其他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本王。
这个事情一定要做扎实,所有记录都必须是让杨乾能心服口服的那种。”
朱樉背着双手,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而在不远处的杨村,刚扇了杨英奕一巴掌的杨乾,也无奈的抬头看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