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接到紧急通知的朱兰从耀州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没顾上质问之前邓如月的事情,朱樉直接说明这这次的情况。
“拿上我的手令,仵作验尸的时候,派人全程盯着,我信不过按察使司的人。”
“派出两队人马,把那两个失踪的家伙找到,是死是活,都得有个准信。”
“拿秦王府的公文去都指挥使司要一个总旗的兵,在医馆周围设伏,若有鬼祟之人,立马拿下。”
朱樉一口气下达了三条命令,而朱兰也不含糊,接过任务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掉头就去执行任务了。
朱兰前脚刚走,一个传信的侍卫后脚就来到朱樉面前。
“殿下,据咸宁县衙的探子来报,胡轲刚到县衙门口,就直接被按察使司的人捉去下了狱,罪名暂且不知。”
这一下朱樉的脑子凌乱了,方才还有的一点思路,随着这条消息的传来,一下就如烟飘散。
这个事现在从里到外都投着一股邪气,自杀的杨四,下狱的县令,这一切的矛头竟都指向自己。
“来人,备马!”朱樉思虑片刻,现在这个时间点,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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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杨村,还是熟悉的棋盘,还是杨乾和杨善父子二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棋盘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能下子的空地已经不多了。
“这一次秦王多少能感受到我们的一点诚意了吧。”
“那你可太小瞧这位秦王了,咱们这一番顶多算是扮成丑角逗人一笑罢了,想把秦王拉到咱这边来,不再付出点利益是不行的。”
杨乾落下一子,棋盘左下的黑棋瞬间连城一片,将其中的白子绞杀殆尽。
“父亲以为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杨善也落下一子,自天元处拉起一道铜墙铁壁,将左下的黑龙死死挡住。
“听闻王桐把他那个视若珍宝的折子递给了秦王殿下,既然秦王想要帮王桐一把,那咱们也就再投其所好一次。”
杨乾不慌不忙,也开始在在黑白交界处巩固起了防线。
“如此,怕是要奢费不少银两,最终若是秦王不领情,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杨善忽地回首,在右上的高地落上一子,整个右半边的棋盘顷刻间成了白旗的天下。
“能把手伸进教育里,这是多少大家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些许铜臭,何足挂齿。”
杨乾像是预料到儿子的路数一样,当杨善刚一落子,杨乾的黑子立马越过白棋防线,在天元后方三三处落上一子。
一瞬间一条黑龙径直击穿了白子辛辛苦苦打造的防线,将白子固若金汤的后方,撕成了两半。
杨善见状立刻投棋认输。
“父亲还是如此的老辣,儿子佩服。”
“终究还是长大了,我的按察使大人,若不是你故意留了破绽,这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老夫是万难突破。”
杨乾笑呵呵的看着儿子。
“父亲说笑了,这世上哪有金汤一样的防线,都不过是别人说来吓唬自己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