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仓促之下,不知送何物比较妥当。这样吧,老先生不妨说说,你想要点什么。”
本来以为收了礼,这个老头就能离开了,可没想到自己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几声,杨乾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
无奈之际,朱樉只好决定自己主动出手,看看这人究竟藏着什么花花肠子。
“老朽卑贱之民,岂敢管王爷讨要赏赐。”作为一个老儒,客套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既如此……”朱樉有些不耐烦了,端起茶杯就准备送客。
“老朽却有一事想与殿下商议。”朱樉不按套路出牌,稍稍打乱了杨乾的部署,不过人精一般的他很快就稳住了场面。
朱樉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眼神示意杨乾有话快说。
“老朽听闻殿下最近在耀州新开了一个煤场,储量巨大且品质极佳。”
“此皆赖父皇圣明,待本王回应天述职之时,定将煤矿所有收益交予父皇处理。”
煤矿这一块,在秦藩工业化没有入门之前,朱樉绝对不许他人染指,为了一绝后悔,朱樉直接抬出了老朱来做挡箭牌。
“殿下误会了,老朽绝不敢有此意。实不相瞒,老朽家里本就是做煤炭生意的,如若殿下不嫌弃,老朽愿替殿下负责煤炭销售的一切事宜。”
虚与委蛇了半天,杨乾最终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老先生既有此心,那本王也不好一口回绝。只不过此时本王平时过问的不多,这片刻之间我也难以决断。”
朱樉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个自己打入当地士族的一个机会。
如果万一被坑,自己直接带人抄了他的家。这可是洪武八年,藩王最多能拥兵好几万。
虽然现在自己还没有,但想必等老朱火消了,自己的三卫人马总会到来的。
“老先生回去让人写个计划书,就写上要如何跟王府开展合作。待本王与府上众人合计好以后,定派人将决议送往老先生家里。”
“既如此,老朽也就不叨扰殿下了。”杨乾说完,仓促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了。
上了轿子后,杨乾对着轿夫就喊了一句,快找个隐蔽的地方,老夫要上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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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西安府的钟楼上,朱兰正一脸郁闷的汇总着属下递上来的信息。
东大街所有店铺查过,没有发现名叫邓如月的店主。
西大街所有店铺查过,……
北大街、南大街、案板街、炭市街、麦苋街、粉巷……西安城里各个有可能开布庄的地方朱兰都派人查了一遍,可都没有秦王要找的人。
无奈之下,朱兰派人回去给朱樉报信,很快朱樉的回复就来了:
“再扩大范围,先前略过的地方再都细细的查一遍。”
朱兰有些郁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值得自家殿下如此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