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一座四进府邸,门匾上书写着奉圣夫人府。
这正是天启皇帝敕封的奉圣夫人,也就是天启皇帝的乳母,客印月在宫外的私宅。
客印月原本是河北一农妇,侯二之妻,生子侯国兴,十八岁入宫成了天启皇帝的乳母。
十五岁的天启皇帝登基之后,在当月就赐封客氏为奉圣夫人。
客氏的野心并不止于一个奉圣夫人,她向天启皇帝吹风。
后来天启皇帝又将客氏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封为世袭锦衣卫千户。
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客氏除了日常迷惑天启皇帝,还有一手好厨艺。
当初天启皇帝大婚立后,御史毕佐周、刘兰请遣客氏出外,天启帝竟然不允,这已经违反朝纲了。
后来有传言说,是天启皇帝离不开客氏烧的饭菜。
现在天启皇帝殡天了,客印月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皇宫了,所以在昨天她主动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层楼叠榭的私宅。
客印月在皇宫享福惯了,回到私宅之后,也招揽了很多家丁和丫鬟。
此时的她正躺在大厅享受两个丫鬟的伺候。
一个丫鬟蹲在地上给他捶腿。
一个丫鬟正将洗净的水果递送到客印月的嘴里。
正当客印月享受这惬意时光之际,忽然一道声音搅了她的雅兴。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奉圣夫人府?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个体型魁梧的家丁怒斥闯进府里的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人正是锦衣卫,为首的是许显纯。
“锦衣卫办案,无关人员速速避开!”
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亮出自己的腰牌。
“锦衣卫?”
体型魁梧的家丁一点都不怵,冷哼一声:“锦衣卫又怎么样?这里可是奉圣夫人府,别说一个你们小小的锦衣卫了,就是九千岁来了这里,对奉圣夫人都得客客气气的!”
锦衣卫已经不是之前附庸阉党的锦衣卫了,现在的锦衣卫是皇帝陛下手里的剑,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丁敢用这种语气说完,纯纯是找死。
家丁话音刚刚落下,几把绣春刀就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个家丁的脖子上瞬间见了红!
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的家丁吓的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一个劲地向客印月求救。
“放肆!”
客印月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她狠狠一拍桌子,喝道:“许显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来我奉圣夫人府上撒泼,就你你的干爹魏忠贤都不敢如此,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等着倒霉吧!”
许显纯之前号称阉党五彪,又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所以客氏自然认得他。
“奉圣夫人府?”
许显纯排众而出,双手横抱于胸,冷笑道:“客氏,你现在已经不是奉圣夫人了,你的封号已经被陛下剥夺了,你涉嫌宫内多起命案,以被锦衣卫通缉,来呀,将客氏带走!”
立刻有几名锦衣卫将客氏反手押住,此时的客氏就像一只被人提在手里,任人宰割的老母鸡。
与之前威风凛凛的奉圣夫人判若两人!
“我不信,你信口胡言!”
客印月脸色大变,近乎疯癫地狂吼:“我要见魏忠贤,我要见魏忠贤!”
“女人就是女人,嗅觉永远那么迟钝!”
许显纯不屑一笑:“魏忠贤在陛下面前失宠了,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指望他来救你呢?给我带走!”
就在客氏被许显纯带走的同时。
客氏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都被锦衣卫下到诏狱去了。
去了诏狱的下场几乎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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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