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修仙,但眼下还没成仙呢。
于是就像摸着狗脑袋一样,大当家的左手往马三的头顶轻轻一放。这下,一股纯精的灵气渡了过来,就连整个房间都变得流光溢彩。
“大当家,这是?”
他感受着巅顶的温和,疑惑到。
“这是娘娘赐给我的琼浆玉液,见你受了内伤,就先帮你恢复一下吧。”大当家和蔼地说道,这副青年面孔中居然有了一份违和的慈祥!
一瞬间,周身百脉、丹田气海都得到了温养。就连他有些颓唐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果然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宝贝!’
他想到了大当家口中的“娘娘”,在精神恢复的时候也有了一丝后悔。——对啊,自己已经是那位娘娘的手下了,突破气海不就是指日可待了嘛,为什么还要四处张扬呢。
这是他第一次获得“恩赐”时想到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终日找人麻烦的武岗寨终于迎来了为数不多的感上面挑衅的人。
准确来说,是这三个人。
此时的房中二人当然还沉浸在授法的爽快中,只有那名坚守在自己岗位的哨兵看到了晚霞中的上山人。
这时的他,变得机敏起来。脑海中将近日出寨而未归的大人物都想了个遍,才谨慎地大声问道:
“来者是寨子中的哪位当家?可说上姓名否?可有暗号否?”
方鸣站在了木头大门前,看着上方高声问话的人,一言不发。——也正是在对方靠近的时候,没有得到回复,他开始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人在危险来临面前的第六感,往往是最准确的。
这不,只见方鸣原地腾空,视那两三层楼高的哨岗如平地台阶般,转眼便轻松跨上。站在后面的方二则没有过多的大惊小怪,毕竟他的老爷连更高的悬崖都能跨上......
那山匪有些发懵。
原先门下的三人居然突然少了一人。
一瞬间,让他想起了流传在山野林间的鬼怪故事。什么女鬼、树妖,让他寒毛竖起、背脊发凉。
于是当他回过身的时候,果然发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因为晚霞中的影子遮挡了此人的面貌,所以这山匪直接吓倒在了地上。也不怪他胆子小,关键是这方世界里的鬼怪可不仅仅只是故事。
“你,你是什么人!敢闯我武岗寨!”
害怕归害怕,但还是说出了疑问。
可方鸣并没有废话,他一把抓住了此人脚踝,下一秒就将其扔出了哨岗。于是乎,绝美晚霞映衬这山中雪景的画面里,一个人被硬生生地吊在了哨岗之上。
但当他下意识地呼叫时,却又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呜咽声。
无论他怎么说话,说什么样的话,最终脱口而出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就像,就像他的嘴巴被捂了起来......
“我问,你答。敢多说一个字,你就会摔成肉酱!”
“恩、恩,呜、呜。”
他害怕自己的答应被无解,于是疯狂的点头。
“你们三当家在哪里?”
“可能回自己院子了,也、也有可能直接去大当家的房间了!”他脑袋飞速转动,记忆片段在与马三相遇时来回重复,最终想到了答案,“不对,马三爷就是去大当家屋里了!”
方鸣没有急着拉他回来,而是在选择继续吊着他。
反正这些无恶不作的山匪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方鸣也不准备下来,反而在这个制高点观察起了这座土匪窝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的话,居然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踪影!
......
挂在哨岗上的山匪,是个略显轻稚的少年。感受着脚上系着的麻绳,他的内心只有一串字: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