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城外攻势顿减。
新承师也并非矫情之人。
当下,他骑着马,提着八宝翻天槊,缓缓从城门处走了出来。
“罪将新承师,见过杨素将军!”
新承师行了一个军礼,说道。
杨素拱拱手,回礼说:“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不如进营一叙,如何?”
新承师摇摇头,说道:“将军恕罪,在进营之前,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不知是什么事?”
杨素问道。
新承师说:“末将自建康城外,一路保护幼主到此,如今虽然大势已去,但还是想请求将军,劳烦修书一封,奏明天子,饶恕幼主性命,如此,我等方敢投降。”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此事容易。”
杨素满面笑容,对新承师道。
新承师有些疑惑的看着杨素。
杨素接着解释说:“将军可知那陈国国主陈叔宝现在如何了?”
“不知。”
新承师摇摇头,回答说。
杨素微微一笑,说道:“陈国国主至长安后,跪纳降表,天子大喜,下诏册封长城县公,赐下宅邸,生活端的是滋润得紧呢!”
“此话当真?”
听闻杨素这话。
新承师脸色缓和,连忙问道。
杨素说:“此事已经传诏天下,大隋境内人人皆知,老夫如何会诓骗于你?”
新承师说:“如此说来,天子能够善待我家太子?”
杨素微微点头,说道:“天子垂怜,在老夫临行之际,已经下诏,让老夫迎接陈国太子至长安,与长城县主父子团聚,将军以为,老夫会擅杀太子吗?”
说到这里。
杨素从身后箭壶中取出一支箭矢,接着说道:“将军,若老夫之言有任何假话,宁愿死于刀剑之下!”
说罢。
他双手一挫。
将手中箭矢直接折断。
“将军如此诚心待我,我安敢不信!”
新承师虎目含泪,翻身下马,拱手说道。
之后。
新承师请杨素进城。
杨素将大队兵马留在城外,以李密全权统制。
而杨玄感、王恪、来护儿、赵蟾嘉众人,则跟随杨素,引一百名骑兵,径直入城,接受投降。
来到南安国皇宫内。
陈国太子陈胤,身穿一套白衣,恭恭敬敬跪倒在地。
杨素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扶起太子,温声安慰。
自此。
南陈残部归顺大隋。
新承师、新文礼父子投靠在杨素的麾下担任大将。
李密则带着陈国太子陈胤,一路从南安国出发,向长安城行去。
就这般,一连过了十几日。
长安城中的使者抵达玉泉城。
使者加封杨素为越国公,镇守江南、荆襄之地。
杨玄感为柱国,加郢州刺史,统辖荆南兵马,威慑南蛮。
王恪为护军将军,加襄州刺史,统领襄樊之地的兵马,同时节制水军。
来护儿为翎军将军,加泉州刺史,统辖南安国旧地兵马,安抚百姓。
赵蟾嘉为冠军将军,加江陵节度史,但是他闲云野鹤惯了,辞官不受,飘然而去。
临走之前。
他将《百鸟朝凤枪》详详细细的运功法门、枪法招式尽数传授给了王恪。
并且,他对王恪说道:“你的天赋非常,学武甚快,但只有一节乃是短处。”
“不知是什么短处?还请师父示下!”
王恪拱手问道。
赵蟾嘉说:“你这柄浑铁点钢枪虽然锋利,但不适合你武艺施展,所以,寻得兵刃和坐骑,是你目下最为紧要的两件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