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越想越可行,恨不得当天就去安排,那是心痒难耐啊!
三人沿着山道往山下走,很快回了城,送别薛蟠之后,小翠忍不住道:“公子,你该不会对那薛姑娘动起了心思吧。”
“怎么可能?”
王蠡叫屈道:“小翠,你把我看扁了,我真不是这种人,好吧,我告诉你,薛姑娘的命运和香菱有些勾连,都是警幻仙子的猎物,所以帮薛姑娘就是帮香菱,你也不想香菱真落到个沦为炉鼎的下场吧?”
“哼!”
小翠哼了声,翻眼看了看王蠡!
……
张语之并未进云平观,而是找了就近的一间道观,道观里的节目也不少,很多都奉唐朝名妓鱼玄机为祖师。
不过张语之并没有猎艳的心情,花了十两银子,托人往宏法书院捎了封书信,便心神不宁的等待起来。
他既希望王蠡被老者击杀,又很想老者死在王蠡手里,最好是同归于尽,才能既去了强敌,又不虞自己临阵脱逃的丑事被卫家知晓。
可理智告诉他,既要又要几乎没可能。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三名师兄来了,一个举人,两个秀才,在书院里,对张语之还算提携,也不吝于指点。
毕竟如寒山书院那样的迷你型书院很少,一级书院不提,多数二级书院都有几百名学子,人多了,自然拉帮结派,这是不可避免的现象。
“师弟,出了何事?”
一名叫做陈平的秀才问道。
“哎~~”
张语之重重叹了口气:“小弟我被人追杀,无奈逃入道观,多谢三位师兄,大恩大德,容后再报。”
“是谁追杀你?”
又一名叫做刘挺的秀才问道。
“一言难尽呐!”
张语之摇了摇头:“此人叫王蠡,两位师兄在县学见过,如今入了寒山书院,与我的妹妹本订了亲,他的父母又于年前失踪,至今未归,我家并未嫌弃他,本打算依约为他与我妹完婚,谁料,他竟金屋藏娇,移情别恋,又污蔑我妹勾搭他堂兄,此事闹的颇大,让我妹颜面扫地。
我家也不知做了什么孽,竟招惹上了这尊魔王!”
“哼!”
陈平哼道:“我们宏法书院乃法家门徒,最是着意正气在胸,岂容这等恶徒祸害纲常?明日我们就去为你讨个说法,非得叫那小子当面向你下跪道歉!”
张语之吓了一跳,如当面对峙的话,很容易拆穿他言语中的不尽不实,他要的是师兄冲冠一怒,为自己击杀王蠡啊。
或者某个师兄被王蠡反杀,那可是捅了马蜂窝!
于是道:“多谢师兄好意,但我张家与他王家乃世交,王蠡也只是顽劣些罢了,若真闹的不可开交,将来他的父母回来,师弟我岂不是无颜去拜见?
此事还是算了吧,大不了我以后见他躲着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
唯一一名举人,叫做杨焱,赞许的点头道:“我法家虽执雷霆之怒,却也有慈悲心肠,张师弟能心存善念,愚兄甚是欣慰。
不过那小子人品卑劣,也应给他个教训,五月份便是府试,而府试最重斗战,愚兄在金陵城些许薄面还是你的,师弟大可放心,愚兄会为你联系几个斗法精湛的童生,于考场上阻击他,叫他止步于此。
而师弟天赋非凡,再用用功,考中秀才至少有个七八成把握,届时师弟亲自出手教训他,也可引为一时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