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王越急道:“现在不是我们招不招惹,而是二叔会怎么想,爹问心无愧,将心向明月,奈何二叔是明月照沟渠啊,以二叔的性子,怎能忍气吞声?指不定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说该怎么办?”
三叔沉声问道。
王越道:“得把事情做实,爹有衙门的契书,先召集家里的奴仆,当众宣布,再广邀好友,大摆筵席,把事情宣扬开来,二叔就算心怀不轨,当着那么多江湖同道的面,怕是也有所忌惮。
然后爹在外面,随便弄个小庄子小产业,把二房迁过去,这个家,就是爹您的啦,二叔不满,又能怎样?”
“呵呵,你小子,可以啊!”
三叔沉默了片刻,呵呵笑了起来。
王越讪笑:“孩儿不都是为爹着想么,现在爹是家主,王双凭什么再娶张家姑娘,不如爹和张家说说,由孩儿娶了吧,爹也可以直接和张家结亲啊。”
“嗯~~”
三叔缓缓点头:“说的也是,王家的财产由我支配,一万五千两的聘礼,不花在自家身上,难道花给侄子?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不过你莫要着急,婚期是三月,现在才二月,可以缓一缓,免得刺激到你二叔,那张家闺女就算不嫁入我们王家,也不可能嫁给王双了。”
“诶!”
王越开心的应下。
……
二房!
“爹,那小子心思歹毒,把您给排挤了出去,就这样算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王双急的咆哮。
二叔的脸色难看之极,他要是有办法,早使了,也不会在县衙无能狂怒。
三房得了王蠡的授权,王蠡又有县衙背书,他能怎么着?
“爹!”
王双眼里狠色一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爹花重金找些人来,把三房,嗯?”
说着,单掌向下,重重一劈!
二叔眼皮一跳!
凭心而论,清洗掉三房,是最便捷有效的手段,可是王家已经不是单纯的江湖人家,而是入了官府眼线,灭掉三房,真能神不知鬼不觉么?
再说他始终警惕王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他是懂的。
“莫要造次,以免便宜了那兔崽子!”
二叔摆了摆手。
“二老爷,二老爷!”
这时,有心腹仆人匆匆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
二叔神色不悦,翻眼看去。
仆人急道:“三老爷召庄子里的管事、执事、婆子妈子和庄头去他那里啦!”
“什么?”
二叔眼神一缩。
王双冷笑道:“爹,您心存仁义,顾及兄弟之情,可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拿您开刀啊,您还要忍着?恐怕我们二房没死在那小畜生的手里,就先被三房干掉了!”
二叔眼里满是怒火,但还是强抑下来道:“老三拿了县衙的契书,有了名份,暂时不宜轻举妄动,走,我们也去看看,看他老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哥!”
王双吞吞吐吐道:“爹,孩儿担心与语容的婚事有变,爹不妨先把婚事坐实,尽快让语容与孩儿完婚,咱们有了张家做靠山,料他三房也得先惦量惦量。”
“嗯,为父心里有数!”
二叔点了点头,阴沉着脸,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