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发髻,匆忙的手脚一下放松了,还以为洛西风又一个人走了呢,自己这贪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见她发型凌乱,洛西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银钗,轻车熟路的往她头上一插,歪扭的发髻立马变正,还挺好看。
“谢谢啦。”茶茗漫不经心的感谢,洛西风也不在意。
下午两人到浣花溪附近找摆渡的年轻人聊了会儿天,得知李老伯失踪那日接了一批外地人,看样子并非商户。这笔生意李老伯得了一小袋银裸子,乐的他半天合不上嘴。那日他早早歇下,准备去镇上喝点小酒。后来,在酒馆也没见他人,这一来已经十来天了。
看来,李老伯的失踪跟这批外地人有很大的关系。
这边事情还没头绪,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曾宇通今天早上自缢了。
这件事就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芙蓉镇,曾府二公子现年二十五岁,育有一子,性格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际。他是曾振信四个儿子中唯一有子嗣的一个,最有可能接手曾振信的生意,怎么好端端的会自缢?
听闻这个消息,洛西风立马携茶茗而去。
与第一次来曾府的繁荣兴盛不同,此刻的曾府处处透着沉重和悲伤。
曾振信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那双眯眯眼无力的耷拉着,不见上次的飞扬。
洛西风安慰了一番,然后吊唁。曾家二媳妇哭成了泪人,七岁的儿子跟在母亲身后,拉着母亲的衣角轻声啜泣着。
此情此景任何人看了都会动容,可怜了这对孤儿寡女。
心中默哀了一下,茶茗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她见到了即将与江一凡定亲的曾家二小姐。
今日曾小姐丧服着身,眉角低垂,素面未上妆,眼眶红红的,一看就知刚刚哭过。她清丽的素面瞧着很漂亮,果真是个美人。
只是如此悲戚的时刻,全家人都是素衣素服,她头上竟然插了一根彩色金钗,显得格格不入。茶茗鉴宝一流,这跟钗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但是绝对珍贵,并且这个发钗让她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曾雨柔她二哥刚刚自缢,估计明日定亲的事就要泡汤了。
想到这个茶茗心里有一丝窃喜,虽然洛西风假扮的江一凡,但是她心里明显有个圪塔,她不希望其他任何女子与洛西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咦?我是变态吗?干嘛要阻挠一个正值青春的男子与其他女子交往?茶茗心里暗自发问。他和哪个女人有牵扯她好像不需要她的意见。
她偷偷将这个想法扼杀在萌芽中,万一洛西风知道了,可能会把变态的她丢在这芙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