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茶茗没吃饱,洛西风带着她到饭馆吃了碗阳春面,她那半饥不饱的胃终于舒坦了。
饭后两人散步消食,天渐渐暗下来,月亮慢慢爬上树梢。
快要到客栈时,洛西风突然抱起茶茗,一阵天旋地转,两人飞落至客栈屋顶。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洛西风带她坐下。
“你不是一直想去雀岳楼赏月吗?这里没有雀岳楼,不过这客栈屋顶也是不错的赏月之地。”
他一直记得她总闹着要去雀岳楼,今日中秋,不赏月怎能算是中秋,这楼顶就先将就着吧,总有一天他要带着她去的。
月光下洛西风棱角分明,让人有丝丝心动。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锦,递给茶茗。茶茗轻轻打开,一个又圆又大的月饼安静的躺在里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中秋快乐。”他转过头,低声一句。
茶茗有些不知所错,心底明显的心动让她不敢承认。
同时她又愧疚,中秋节自己什么都没给他准备。
两人一时无话,干脆静静赏月。今天的月亮真美,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却让人无比安心。
“今日去曾府做什么了?”虽然憋着不想问,还是问出了口。她不想表现得太在意他与曾二小姐的来往,可是又忍不住。
“五眼孔雀翎怕是被曾宇墨弄丢了。”
“此话怎讲?”曾宇墨是曾府四少爷,年纪最小,刚满十八,听街坊大妈们讲过他前不久刚刚定亲。
“曾宇墨将五眼孔雀翎偷了出来,拿给未婚妻炫耀,谁知回来时发现不小心丢了。”
“那怎么办?你这次不就是想拿到五眼孔雀翎吗?丢在哪儿的,赶紧去找呀。”茶茗急了,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怎么这么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了,曾府的人也太不小心了吧。
“但我觉得这个五眼孔雀翎可能是假的,真的还在曾振信手上。”
当曾振信听到管家汇报家里密室东西丢了时,他好似并没有着急,虽然他大发雷霆的呵斥了曾宇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雷声大雨点小。
这也是洛西风没留在曾府吃午饭能及时赶来救茶茗的一个原因。
曾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便告辞不参与,虽然曾振信曾经放言将五眼孔雀翎作为女儿的嫁妆,但是毕竟还没提亲,嫁妆一说也没有正式列入清单。
“你师兄先前派人多次探寻曾府,都未找到蛛丝马迹,想来曾振信藏的极为隐蔽,可能连他儿子都不知道在哪儿。”
“嗯,真正的东西在哪儿,只有曾振信知道。我瞧曾宇墨那浑身发抖的样儿不像装的,他以为是真的才去偷的。”
“这曾老头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可耻。”茶茗没有父母,她很羡慕父慈子孝,承欢膝下的和睦家庭生活,哪晓得见到的第一个家庭却是表里不一,互相算计,想想有些心寒。
大家族的龌蹉龃龉哪只这些,洛西风亲身见过的要比这更狠毒更无情。他就是这无情狠毒的其中之一,他不想让茶茗知道,他又明白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
他只盼这这一天能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