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铦伸出手抓着杨澈道:
“因为我骂你,所以王潜才有反应!”
杨澈嘴角一撇:
“你别闹了杨兄,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好家伙,王兄就那么喜欢听别人骂我是吗?”
杨铦心说我上哪知道你俩之间有什么勾当,可若不是这个原因,杨铦也想不出别的了,干脆直勾勾的看着杨澈。
“还是试一次吧,万一成了呢?”
“就没有这个万一!”
杨澈斩钉截铁道:
“王兄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我也不可能那么可恶。”
“所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杨铦抱着胳膊道:
“你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确实该骂,你刚才不也说为了给我出气能让我打一顿吗?现在只是骂,你偷摸高兴去吧。”
杨澈心说这我能高兴得起来吗?不过转念一想,却接受了:
“那这样,我让你试,可这件事过后,不管有没有效果,你都要原谅我,我不能平白无故被你骂了,你回头还说我不讲义气吧?”
杨铦当即一点头:
“一言为定,就此翻篇,但你可不能还口呀!”
“哼!”
杨澈不屑一笑,咱这肚量,纵然不比宰相也差不了多少,生气都是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还口?
但问题是在唐朝,骂人相当于俚语,杨铦这边,却是地道的脏话。前者相比骂人,更像是一种口头词,比如“田舍汉”、“乞索儿”、“妇人”也算是,还有“虏”、“戎狄”,外加之前裴衡说的“你这头獠”中的獠。
想来杨澈的底气就来源于此,可能这些俚语他都听过,脸皮是越骂越厚,跟他大哥杨洄不愧是兄弟。可杨铦却不同,身为穿越者,你就是让他用大唐的方式去骂人他都不会,所谓的俚语,他要是听在耳里说不定都能误会成称赞。
至于杨铦知道的骂人,那自然是带着数百年后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那些话,偏偏杨澈现在表现的很坚强,杨铦也就更加无所顾忌了,一边观察着床上的王潜,一边对杨澈张嘴就来。
于是在一连串马赛克下,杨澈人都傻了,莫说是他,就他大哥那样不要脸的人在这待着,估计都受不了。反正一圈下来,杨澈家里人是一个没跑了,十八辈祖宗都得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望着眼前的杨铦,恨不得将其回炉重造!
可就在这时,王潜的左手,又动了一下。
“我去,还真有效果!”
杨铦不敢置信,他之所以骂杨澈,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他从没听说针对植物人还有这么个疗法!
杨澈看到这,已然想去死,他是说过自己不会生气,更不会还口,可现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但办法偏偏有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只能说自己这辈子算瞎了眼,认识这么两个朋友。
“王潜。”
杨铦来到床前,轻声呼唤着,既然手还能动,那就有醒的可能。
“王潜你醒醒,我知道你能听到我骂杨澈,这个***,等你醒来老子抽他***,实在不行你抽他!”
“哎,杨兄你过分了啊!”
杨澈眉头紧皱道:
“骂上瘾了是吗?”
“你闭嘴!”
杨铦大手一摆:
“现在是关键时刻。”
“这么说王兄一直不醒,你就一直骂我呗?”
杨澈无语至极:
“我不就是那天晚上没拦着你们吗?唉,早知如此,我那天就不该约你们去长凤楼。”
杨铦眉毛一挑,回头看着杨澈,似乎又多了一个骂他的理由。
“敢情还是你这个**约我们去的长凤楼啊!”
杨澈委屈不已:
“拜托,是你整天说想去长凤楼找星凤,我才为了你约……嘶,王兄!”
杨铦正纳闷星凤是谁,一看杨澈这表情,心中登时一喜,赶忙回过头,只见床上的王潜,已经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