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些鲜活的鲫鱼,有些海产,像最基础的鱿鱼和扇贝一类。
等到了蔬菜摊前,黄毛几乎已经快提不动了。
黄毛在商业街上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巷口的哪家烧烤没吃过?
可哪家也没有这些菜品啊!
就像靳一白最后拿下的茄子,这玩意儿看着圆滚滚的,烤架都不一定能摆得下,这让富贵怎么烤?
他不免有点忧心。
整些花活自然是好的,就怕做出来不成样子。
到时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黄毛嚅嗫着嘴,想说又不敢说。
他是看着老气,实际上论起年龄,他和靳一白也就是一般大,可到底自己就是个打杂的。
还是靳一白看着黄毛憋得有点难受,主动说:“想说什么就说,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这回黄毛脸上有了点笑意:“靳总,咱们买这些东西,那帮来看球的能买账吗?”
靳一白帮着黄毛分担了些重量:“试试呗?反正都是韭菜,谁来了也是割啊。”
“韭菜?”
黄毛感觉靳一白在说一种很新的东西。
绝不是吃的那个韭菜。
“我得试验证明,植物不仅有痛觉,还会有幻觉,就比如很多韭菜都觉得自己是球迷,或者......彩民。”
黄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再看靳一白时,他莫名生出佩服感。
......
回到酒吧,天色已晚。
下一场比赛是重头戏,国足对阵巴西。
不少人虽然嘴上唱衰,但身体却很诚实,依然在为国足呐喊。
正好赶上工薪阶层的下班时间,酒吧里因此也是爆满的状态,不少人即便是没有位置坐,也要在边上站着。
靳一白将买来的肉和菜全塞进富贵做烧烤的小隔间,而后来到吧台。
此时老靳的脸上满是忙碌之色,靳一白将他叫住。
“老靳!”
“有事?”
靳一白大咧咧走出去:“场子里就交给你和黄毛了,要是应付不过来,就去找李橙红要人,她要是不给,你就说足球宝贝的钱不给了......”
“这不好吧?”
老靳在国营药厂待了一二十年,怎么想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靳一白却笑嘻嘻的不解释,扭头钻进富贵的小隔间里。
富贵正看着一堆食材愁眉苦脸。
他有心想干,却有点无从下手。
靳一白挤进来,也不吭声,看着已经将蔬菜和肉类清洗干净的富贵站在一旁,只是傻笑。
他也学着妹妹的口吻:“不许笑!”
富贵果真就不笑了,搓搓手,问:“这些......”
没等他说完,靳一白就开始了现场教学。
像茄子这一类的,看着难搞,实际上但凡是吃过的人都知道怎么处理。
至于牛蛙,靳一白也早有准备,顺手冲兜里摸出两把锋利的小刀,抬手将一只牛蛙按在菜板上。
小刀一滑,左右一剥,随着腹部再一刀,一只完好的牛蛙就处理好了。
“富贵,给它洗个澡!”
富贵傻傻地笑了笑,跟着戴起手套,有些生疏地开始处理。
......
开玩笑!
能在鸡蛋上刻字的外科医生,当年的一把刀,搞定个牛蛙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