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昏君弄得弟弟家破人亡,只有让昏君痛苦死去方能解心头之恨,鸣翠觉得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余生无幸福可言,只要能如愿报仇,即便被千刀万剐也无所谓了。
“也罢,不过我们先来谈谈赔偿问题。”宇文温看着鸣翠冷笑,“今日你让本公破费甚大......”
魂淡,赔钱!我老婆还在隔壁瑟瑟发抖呢!
。。。。。。
华灯初上,城西南一个二进的宅院内,宇文温打量了四周对身边一个老头说道:“叨扰了。”
老头将手中玉佩交还宇文温,嘶哑着喉咙说:“院内寻常用度一应俱全,贵客请当自己府里一般随意,老奴耳聋眼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小九也早些休息。”宇文温拍拍旁边的小宦官李三九,随即向后院走去。
捏了捏玉佩,宇文温喃喃自语:“今夜总算有着落了。”
这是心怀愧疚的乙方(鸣翠),给情绪激动的甲方(宇文温)关于精神损失方面的补偿,是刚才经过一番‘友好交谈’后,鸣翠特地借给宇文温的一座宅院。
这座宅院她去年便已买下,由一忠心老仆看守,作为狡兔之窟,官府不会怀疑到这里来。
宇文温于是将躲在城南小院隔壁的妻子和李三九转移到这里,只是如此一来那鸣翠的事情也揽上身了。
这女人果然是一个变数!
如此想着,宇文温来到后院一处房前轻咳一声随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烛光摇曳,一名女子站在房里正眼巴巴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宇文温,那正是他貌若天仙的妻子尉迟炽繁,与平日不同如今她身着男装,妩媚间散发着英气别有一番风味。
“二郎!”佳人带着泪光径直撞进他怀中,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宇文温一只手在身后摸索了半天才将房门关上,尉迟炽繁却是不肯松手。
今日她在隔壁惊恐万分的躲着,凝气屏神听着禁军闯入原来的院中“救人”,并将其带回宫中。
身处一墙之隔的她吓出一身冷汗。晚上夫君回来说被人构陷,抓进宫里吃尽苦头但总算有惊无险,而隔壁那个夫君请来的女子被天元皇帝当做自己,甚至被其威逼着在寝宫里“尽欢”。
那好色的皇帝对自己如此垂涎,竟然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顾,还逼着夫君当面与云雨过后的‘自己’相认,这也太......
若不是夫君应变得当,那就真是她‘坐上来自己动’,让皇帝得逞了!
想到夫君方才绘声绘色描绘的那个场面,尉迟炽繁面色红白交错,双眼不由得泪光闪烁,滑落脸庞的泪水却又被宇文温悉数亲走。
“三娘莫怕,有为夫...唔唔”
从上月皇后册封酒宴那晚到现在,原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新婚小两口已经多日未能亲近。
先前局势紧张风声鹤唳加上地方不合适只得暗自忍耐,如今再度历经劫难侥幸渡过难关,又换了个好地方,夫妻之情自然是死灰复燃。
宇文温下午被逼着看了一出现场直播,也是憋得十分辛苦,如今再也把持不住小宇宙熊熊燃烧。
怎么着也要解锁几个新姿势,完成几个新成就!
第二日,早上。
“呵啊...”宇文温又打了个哈欠,两个黑眼圈十分醒目,如今他站在一处街坊巷道外,身后跟着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仆,一行人看上如同准备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郡公,就是里边了。”一个家仆恭敬的说道,面露幸灾乐祸的笑容,“那卖主求荣的黄阿七已经被堵在里头。”
“嗯?”
宇文温从一开始领着家仆出来都在不停走神,昨夜他和妻子通宵大战,折腾了一晚直到清晨方才偃旗息鼓,如今腰酸背疼神情恍惚,走路都打着飘。
当然在家仆看来自家郎主昨日心情凄凉,去乐坊喝了一夜酒,落得此番憔悴模样也是情有可原,这不还一身酒气么?
白白浪费一瓶好酒啊!
揉了揉腰,宇文温心中惋惜,今早悄悄离开秘密宅院,回到府邸时他特地弄了一身酒气,以便证明自己昨晚是去借酒浇愁了,回想着嗓子已经喊哑了的妻子,不由得心头又是一热。
大长腿,新姿势,新成就...
“嗯,给本公上,打死了本公负责!”总算回过神的宇文温将手一挥,威风凛凛的喊道,手下众人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呼啦一声拿着木棒向前边一处小院冲去。
宇文温看着那小院,心中冷笑:王八蛋敢出卖我?还说我身穿血衣翻墙?那晚我分明换了衣服才翻墙的好不好!
奴仆构陷主人罪大恶极,就算主人当场打死恶奴,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问,昨日下午黄阿七出头指认自家主人有嫌疑,原以为能破了谋逆大案拿下重赏,未曾想刚过了一两个时辰形势逆转。
对围观群众来说,西阳郡公蒙受不白之冤,如今上门捉人执行家法也是理所当然,只听见那小院里响起阵阵哭喊,其间掺杂着棍棒声。
正是鸡飞狗跳之时,忽然听得一声响,宇文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撞出院门,径直往巷口他处方向狂奔而来,身边候着的仆役见状赶紧上前护住郎主。
哟呵,还想狗急跳墙怎的!
宇文温抄起一根木棍,正跃跃欲试要发泄心中怒火,那黑影冲到面前却‘扑通’一声跪下,定睛一看却是个壮实的少年,背上背着另一个少年跪在地上。
“郡公,郡公饶命,饶了阿七一条命吧!”
跪在地上的少年头上鲜血淋漓浑身是伤,口中不停地喊着,他身后趴着的少年却是出卖郎主的黄阿七,如今也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身后数人赶了上来,一脚将他俩个踹翻在地:“这卖主恶仆打死活该!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
“郡公息怒,小的愿意替阿七去死,求郡公饶了阿七一命吧,他是家里母亲重病没钱医治,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般事来,求郡公饶他一命。”陌生少年只是不停地磕头,‘砰砰’直响。
所以我就该大发慈悲放他一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魂淡!
宇文温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昨日那禁军上门捉人,多少也有这黄阿七出首、令皇帝加大对自己怀疑的原因,若不是当机立断采取措施,他恐怕就得眼睁睁看着昏君和自己妻子来一出现场直播了。
到时我找谁哭啊!
看着少年磕头鲜血满地,宇文温面色阴晴不定,他看看黄阿七又看看少年,忽然眼睛一亮:
“本公想了个新姿势,包你二人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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