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纂在一旁早已是头皮发麻了。
这是从哪里学的刑罚?
竟如此残忍。
代入到自己的试一下...
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回过神来,看向正在沉思的李修齐,杨纂没有打扰,又转头看向袁氏,问道:
“你有何证据说是萧明府指使?”
袁氏还在不停的颤抖,但语速却很急促,仿佛是担心说的慢了会发生什么似的。
“萧明府,一定是他!民妇没有证据,但只有他知道民妇会做鬼火,而且...而且...”
杨纂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
“而且什么?到现在你还有什么顾忌,左右你都是死,你若是能配合本府,本府还可以对你的家人略作照拂。”
“民妇...民妇想先见见孩子...”
袁氏苦苦哀求。
杨纂看了李修齐一眼,不等李修齐说话,便对袁氏训斥道:
“你现在最好是配合本府!不是和本府提要求!若是不说...”
李修齐上前轻轻拍了杨纂的胳膊,然后转头对袁氏说道:
“你的儿子还在西门大郎那里,刚才那个只是我让侍卫从附近人家借来的孩子,你不必担心,现在,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袁氏看了一眼远处抱着婴儿的侍卫,见那婴儿体型略小,仿佛才三到四个月,便知那不是她的儿。
“夫君是民妇所杀...那时便是将他诓骗到树上,然后用偶然间发现可以生出鬼火的法子,制作出鬼火,在他爬到高处时,引燃,然后导致夫君失足跌落而亡。
碰巧整个过程被路过探亲的萧明府见到,他先是将民妇以谋杀罪关押进了大牢,次日便有牢头让民妇来长安城做那些。
定是萧明府指使,否则是其他人的话,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让民妇出狱。
而且还说做完后放民妇自由之身,于是民妇便提了个要求,要求官府保媒时将民妇许给西门大郎...”
李修齐皱眉:“放你自由之身你为何还让官府保媒?”
袁氏看着李修齐,不知道该叫什么,期期艾艾道:“公...公子..”
“这位是..”
旁边一位侍卫正要上前纠正袁氏的称呼,李修齐抬手阻止,然后对袁氏道:
“你继续说。”
“...有所不知,民妇与夫君家里长辈不和,若是让民妇自己来做此事,恐有阻碍,故此民妇才会如此。
最初时夫君还疼惜奴婢,但后来便越来越冷落民妇,后来民妇在镇上赶集时遇到西门大郎,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有次西门大郎饮酒饮的多了,民妇便雇了个马车将之送回,但担心路上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于是便一同乘去。
到了他家后,正待民妇将他整理一番后放到床榻之上,谁知,他突然起身向民妇扑来...”
李修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掏出一大块哈密瓜,在一旁便听便啃。
“回去后,待民妇发现时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算了算日子,应是那日…
于是民妇花钱请了个人假装道士路过,借道士之口,让民妇有了回娘家的借口。
在家呆了九个月有余,就连夫君来探访都不敢与之面对,最终诞下一子,民妇把孩子交由西门大郎,对外称是西门大郎捡来的。
本想回去与夫君合离,可夫君却不同意,民妇迫不得已便...”
说道这,袁氏做出一丝不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