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普宁坊有人称见到了隐太子和齐王的鬼魂,说是来寻陛下的,还说陛下如今得位不正,触动了老天,所以近些年才出现如此多的天灾水患,还有蝗灾。
而如今老天又让隐太子和齐王的鬼魂前来寻陛下,来质问陛下为何要如此倒行逆施。
经过办案人员的了解,才知道是有位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召来了鬼火,说是让隐太子和齐王的鬼魂显灵了。
当时就在普宁寺的不远处,有很多人都看见了,那鬼火是凭空显现的。
如今,长安城有不少人在讨论此事,昨日的朝会,还有人在殿上提起此事,说是陛下德行不修,行为不检,如此才引得老天惩罚。
还言陛下自登基起,便灾祸不断。
从武德九年的突厥兵临长安城外,到贞观元年春,河北大旱,同年夏,山东大旱,八月,三省诸州又遭遇霜害,贞观元年秋,关中因连绵降雨,最终又引发水灾,农作物被毁之后,百姓甚至到了卖女求活的程度,贞观二年春夏,关内又大旱,三月,关内蝗灾遍地,赤地千里,宫中亦不能幸免,八月,河南、河北同样遭遇霜害。
陛下气的直接罢了朝,就算如此,也止不住传言,现如今长安城内外皆有一些风言风语。
而此事是发生在长安县辖区内,所以此案便落在了为夫的头上。”
窦氏听罢,急切的连声询问:
“那夫君可有头绪,此案该如何了结?”
杨纂面露无奈之色:
“还能如何,为夫只能是从那妇人入手。
现如今那妇人就在县衙的大牢之中审问。”
“那夫君可有审问出什么?”
“唉~”
杨纂叹了一口气:
“若是审问出什么,为夫也不会如此这般了,今日已经是第二次审问了,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若是明天再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只能把那妇人放了。”
“放了?!”
窦氏一听夫君这样说,顿时有些着急。
“怎能就这样放了,若是夫君把人放了,那陛下会如何看待夫君,到时陛下追究下来,夫君又如何自处?”
杨纂也是为此头疼:
“为夫也是知晓,可朝中同样有很多人在盯着此事,而且他们一直盯着为夫的办案流程,但凡有一丝的不法,便是有上官祭出律令,参为夫执法不严之罪。
而据现如今的律例,若是连审三次依然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那么便只能将那妇人放了。”
窦氏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
“确实是有些棘手,可是陛下那边夫君又如何交代?”
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杨纂轻声回到:
“这也是为夫头疼的地方了,若是最终还审问不出什么,那为夫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也只能暂时将那妇人按照律例给放了,就此作罢。
至于陛下那边...
为夫也是按照如今的大唐律法办事,想来陛下也不会太过苛责,若是陛下追责于某,那么朝中定然会有人会替为夫说话,毕竟为夫并没有失职,陛下若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治罪于某,那么朝中诸位官员定然也不会在一旁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