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片刻,煮熟之后,捞出控干水分,放入盐腌制二十分钟左右。
这时候,是开始炒黄豆了。
铁锅热了以后,黄豆倒入锅内,开始翻炒。
等黄豆慢慢缩小,豆皮收紧,锅内发出啪啪的响声时候,豆子炸裂,一股豆香弥漫而来,该出锅了。
陆卫东把炒好的黄豆铺在竹篦子上,西间房内的老二,三妹,以及小丫头闻到香味,都立即跑了过来。
三人眼巴巴看着陆卫东,一脸期待。
“等凉了再吃,一人一把,以后,小慧慧认真写一个字,奖一个。你们两人监督。”陆卫东露出姨母般笑容。
三个小家伙连连点头,都围着竹篦子打转。
这时,正房门被推开,阎埠贵,许父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一竹篦子黄豆,两眼顿时泛光。
“卫东呐!你哪里弄得黄豆?还有没有?”阎埠贵急忙问道。
“没了!就这么多!”陆卫东摇头,随后看着两人道:“三大爷,许叔,有事?”
“嘿嘿!我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已经调到总厂,我认输了。这油票你拿着。”许父从兜中取出一叠油票,递给陆卫东。
“哎哟!许叔,你真是痛快人。很对我脾气,等一下我抓给你一把豆子吃。”陆卫东立即把油票塞进兜中,给许父抓了一把黄豆吃。
“咯嘣咯嘣!”许父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阎埠贵也嘴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许父手掌抓了一撮扔进嘴里咀嚼。
“咯嘣!咯嘣!”一时间,两人嘴里全是咯嘣咯嘣声音。
一句俚语说得好,领帅嚼豆子越嚼越香。
这可馋坏了老二三个孩子,老二眼珠一转,立即小心翼翼的抱起竹篦子去了西间房。
三妹,小丫头像两个打了胜仗似的,紧追在老二屁股后面。
阎埠贵见一竹篦子黄豆没了,他朝陆卫东含糊道:“卫东呐!你家还缺衣服不?我用布票还你黄豆。”
“三大爷,你手里有布票?”陆卫东顿时惊讶了。
“当然了!一张一市尺,你要不要??”阎埠贵笑道。
“要啊!你想怎么换?”陆卫东笑道。
“换你五斤豆,外加两元。我作为三大爷,吃点亏没问题,让着你点。”阎埠贵笑道。
“得了!三大爷,你可真会算。副食卷票市面上也很少的,你买五斤黄豆要多少副食卷票?这里面我看你要赚多了。”陆卫东没好气道。
“不同意就算了!我这布票值钱!俗话说,补补缝缝又三年,你这东西吃了就没了。太不划算!”阎埠贵撇撇嘴,一副人间清醒状态。
没错!阎埠贵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陆卫东琢磨一下,从兜中取出油票,朝阎埠贵道:“油票换不换?”
阎埠贵见此,有些哭笑不得。
一旁的许父脸皮抽搐,像是被割了一块肉一般的心疼。
“卫东呐!你要多少布票?我给你弄来。”许父立即道。
“不多!就置办两套衣服,我手里布票不够。”陆卫东瞅着许父直言。
在陆卫东记忆内,老爷子曾经说过,许父解放前是钢铁厂大老板跟随,门路很广,解放后整个人低调下来了。
一联想剧情,陆卫东就知道老爷子说的大老板就是娄晓娥父亲,现在的红星厂大股东娄董事。
这也是许大茂能娶到娄晓娥的原因。
两家人知根知底,唯一看不清,琢磨不透的是后辈的人生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