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他的烧总算是退了。
宋止泞虽然脸色还有些红润,但是额头已经不再发烫,这就证明昨天晚上那一关已经挺过去了,看样子那些人给他喂的药是真的能够帮他的。
赵黔见他恢复正常了,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了个回笼觉。
医士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她那乱糟糟的头发,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他说:“大夫,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好了?”
医士走过去,可以说是被她提着走的。
他有些无语,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赵黔怎么能不急呢?她昨天晚上可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等会就要进宫了,再不睡一会,怕是无精打采了。
医士见她督促,怕她着急,便给宋止泞做了一个检查,不得不说年轻人体质就是不错,昨晚还一副病泱泱的样子,今天看上去就好像好了三四成。
“宋公子身体还是扛得住的,目前来看,还撑得住,只要好好的修养,便可以好起来的。”
宋止泞听完后也是一脸感激。
赵黔知道后连忙道了声谢,然后吩咐厨房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食,自己就回去睡觉了。
小厮见她来去匆匆的样子,忍不住说:“郡爷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呀。”
医士听完后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人家还没走远呢,就说这种话!
“嘴巴不说就捐了!”
小厮听完后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
赵黔回去后就直接四仰八合的躺在了床上,昨夜一晚上没睡,整个身子骨都像是散架了一样,难受极了。
医士说:“宋公子,昨天晚上可是一直由郡爷照顾的?”
宋止泞愣了一下,这个他倒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昨晚有人给他送来的药,好像还……
“大夫为何会问这些?”
医士解释:“我见你一直向我道谢,却不曾对郡爷道谢,想来你是不知道昨晚是她一直照顾的。”
宋止泞略微有些沉默,那家伙昨晚明明也晕了,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他一晚上呢?
难道说她没有中招?
一想到这,他的脸色又再一次出现了一些变化,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在思考。
医士无奈的解释:“你们这两个家伙总是不解释清楚,感觉就像两个误会一样,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不要再自己琢磨了。”
宋止泞说:“大夫不常来,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喜怒无常,心情不好的就喜欢欺负人,不是我不愿意好好说话,是“他”自己非得来找事。”
医士听完后也有些纳闷,以前的赵黔虽然脾气有些冷淡,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啊!
难道是因为他爹离世的事情?
不可能啊!
当年的事情早就被皇帝给压下来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还是说从哪里听到的?
宋止泞瞧着他脸色不断变化,有些纳闷,难不成是他说错话得罪人了?
“大夫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
医士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宋公子,以我从小对郡爷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便胡乱苛责你的人,许是因为一些误会,所以才会变得如此这般。”
宋止泞听着他这话,也有些纳闷,这句话好像昨天那家伙也说过。
可他昨晚无心在听,所以并不知情。
唉。
他不想再继续过问关于“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