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的黑色罗盘再次展现了它的威能,狼藉一片的营帐内,被束缚着的几人都恢复了正常。
犹太人西缅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回想着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
“那么,你们到底在信上看见了什么?”
被拆开的信件已经重新回到了信封之内,布朗教授的右手抚摸着已经被破坏的信戳,神情严肃地看着学生们。
“我。。。。。。”
西缅欲言又止,因为以色列教育的关系,他其实对自己的同学弗朗茨感官上一直都算不上太好。
但成年人的生活中让他们看不爽的人或事多的去了,与淳朴冲动的幼儿相比,他们更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西缅和弗朗茨这对二战冤家平时的交流甚至还要比其他同学多上那么一点,可今天的经历却将两人的“真面目”全部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下。
但刚刚的自己就是真实的自己吗?
反正弗朗茨看上去并不相信,或者说根本是无所谓,乐天派的他干脆大大咧咧地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看见信上有一个六芒星,对,就是犹太教那神圣的六芒星。”
说到此处弗朗茨还特意转头看了西缅一眼,但西缅那惨白的脸微微低着,无神的双眼看向自己的脚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明显他并没有注意到弗朗茨正在说些什么。
弗朗茨见状也只能耸耸肩膀,接着继续说了下去:
“信上说我只要在午夜12点用处女的鲜血在祭坛上画出一个周长13米的六芒星图案,接着再通过特殊的方法杀死作为祭品的人类献给恶魔,这样当午夜的钟声敲响13下后六芒星里就会凭空出现一大箱财宝来,这简直,这简直,哈哈哈哈哈哈。。。。。。”
弗朗茨说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
“这简直就是给我的曾祖父,还有党卫军当年所做的一切都给出完美的解释,你们看,犹太人杀死妇女和儿童获得大量的钱财,这不是挺符合外人对他们的看法吗?”
“那么西缅看到的就是倒五芒星?”
教授点着头看向了自己的犹太学生,此时五人的绳子已经被解了下来,但西缅却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我看到的也是六芒星。”
可就在教授转过头准备询问其他人时,西缅突然开口了:
“那封信,或者是其他什么未知的东西,它告诉我这个世界已经被恶魔占领,所有人都背离的上帝,就连灵魂里都被刻上了地狱的倒五芒星,我必须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哈哈哈,原来如此。”
弗朗茨大笑起来:“原来西缅你也和我一样还纠结着那件事,看来这信件上有着非凡的魔力,它狡猾地加固着我们的执念并诱惑我们向其献祭。”
“什么?”
苏摩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布朗教授唯一的女学生见状立刻把他拉到一边轻声解释道:
“前段时间那个新闻,那两个以色列老兵的。”
她这么一说苏摩倒是想起来了,国际新闻上两个九十多岁的以色列老兵对着镜头诉说当年他们在巴勒斯坦干的一切。
凌辱妇女,射杀平民,就连小孩都不放过,那两个老兵在说到具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时甚至还笑了起来,看上去完全没有对那些无辜死者的愧疚。
现在的以色列毕竟有着**正统继承者的称号,布朗教授在听到这些后也非常头疼,他毕竟不是心理学教授,只能叹了口气后让学生们不要在纠结此事。
“诸位同学们既然选择跟着我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头在世界各地乱跑,那么对于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怪事也该有所预料,而这封能操弄人心的怪异信件就是其中之一。”
见学生们点头赞同,布朗教授继续说道:
“我们人类是群居动物,每个个体从远古时期开始就必须依靠群体的力量存活下去,但既然待在这个群体内,则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群体的影响。”
“当年的**难道就全是杀人狂吗,这怎么可能!而现在的犹太人都是**吗?我看也不见得罢。”
“德国人对德国有归属感,以色列人对以色列也是如此,但现代和前现代的区别就是个体自由,必须依附群体才能生活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我们并不需要去维护祖国的恶行,就像我是个美国人,我为美国过去的荣光自豪,但这并不妨碍我批判我的祖国在世界各地犯下的战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