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蛙而言,舌头的重要性仅次于生命,它们几乎把舌头练到极致,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可长可短,可硬可软,用处之多堪比中国人的筷子,加藤鹰的手指。
咦,好像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
刘马操纵着机械打开箱子,里面的大蚊子慌不择路地乱飞,只见空中红影闪动,蚊子眨眼间被消灭干净,青蛙们鼓着腮帮回味着肉味。
刘马下了车,看着四周的蛙嬉戏,不由得想学蛙的舌技,他笨嘴笨舌的,舌头连个卷都做不出来,就是最简单的那种——舌头两端向中间卷起,更高端的舌技更是想都别想。
岸边的几只蛙不知在吵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分了两派。
“呱呱。”
左边一群蛙对右边一群蛙怒目而视。
“呱呱呱。”
右边一群蛙对左边一群蛙口沫横飞。
“呱。”
围观的一只蛙打了个饱嗝,正对峙的两群蛙齐齐扭过头来瞪视着它,吓得它往后退了几步。
蛙们的意见分歧还挺大,最初的争吵声泾渭分明,渐渐连成一片,分不清谁在叫嚷。
有只蛙吵的急眼,呱一声吐出舌头弹到对面蛙的脸上,这下蛙群炸了锅。
有踢腿的,有吐舌头的,蛙的打架方式很是奇特,眼见肉体与肉体的碰撞,汗水与口水的交织,原谅色与薄荷绿的摩擦,场面乱成一团,着实不怎么好看。
一只肥嘟嘟的蛙嘭的一声落到刘马身前,它被群殴一番丢了出来,伸出舌头一脸愤愤,大腮帮一起一伏,后腿蓄力打算冲进去再战三百回合。
没等它进去,又一只蛙从蛙群里被丢了出来,肥仔蛙抬眼看看,是情敌,横移一步,任由那只蛙落向身后,刘马没想到看看热闹也不得安生,又不想沾上蛙身上的粘液,隔空轻抚一下,那只蛙轻巧地翻身落地。
眼看局面越来越乱,蛙鸣声,落水声,肌肉碰撞声揉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响,骚动有扩大的倾向。
“住手。”
水底传来闷闷的一道声音,激斗正酣的蛙们快速停止打斗,恭敬地看向水面。